裴容此人敏感,加之这问题又过于直接,谢玉瓷克制着自己的语气,问的很温和。
裴容却惊讶的望了过去。
谢玉瓷立刻道,“我也只是问一问,不方便的话你不用回答。”
“不是。”裴容眼底神采乍现,他的语气甚至有几分惊喜,“阿瓷,你原来对我这么感兴趣?那么早就开始打探我的消息了?”
谢玉瓷立时无语,这位祖宗给的关注点是不是不太对?
裴容愈发来了兴致,“早知道你费那么大力气做什么,直接问我也就是了。我的一切都对你全部敞开,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眼神热情,声音还带着几分欢快的荡漾。
谢玉瓷突然也不是很想那么知道了。
“王爷不必说了。”她道,“也不是打探王爷您的消息,不过偶尔听说罢了,您会错意了。”
“别否认!”裴容来劲了,“否认就是承认,掩饰就是明示。”
谢玉瓷甚至有了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冲动,“王爷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裴容立时暧昧笑道,“我就知道阿瓷你是关心我在意我的,还遮遮掩掩的,用得着找其他人打听吗?我这就告诉你。”
谢玉瓷已经麻木了。
裴容清了清嗓子,神色正经了一些,“皇兄对我好,自然是因为我人好,值得这么好。”
谢玉瓷忍无可忍,这话听不下去了!
裴容一把捉住她的手腕,眼底笑意漾开,“莫慌。不是吹的,是真的。你可知魏皇后为什么看我不顺眼,千方百计的折腾?”
“你见过太子吗?”裴容问,“那你可知道,太子比我还要大上三岁。”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太子出生的时候,当时还是皇子的皇兄受其他兄弟的排挤,日子不是很好过。魏淑贞又是那么个性子,所以太子小的日子过的不是太好,性子也不是特别好。”
“并且当时皇兄自顾不暇,没心情也顾不上对太子的教导,所以太子不招人喜欢。”说罢,裴容指了指自己,“但是我就不同了,我可是皇兄手把手带大教出来的,皇兄自然对我更好一些。”
谢玉瓷在一瞬间想起了之前木兰查到的消息。
裴容出生在盛安帝登基当日,婴儿坠地王朝始替,他是盛安帝眼中的吉兆。
裴容却对她招了招手,“不止如此。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谢玉瓷立刻往旁边挪了挪,“王爷的秘密还是不要告诉我了。”
“告诉你也没什么,知道的人原本也不在少数。”裴容低笑,“父皇薨了的时候,母妃还怀着身孕。父皇为了保住母妃和我的命,做了许多安排,给了母妃许多东西。”
他云淡风轻的揭秘当年的秘闻。谢玉瓷却仍然能感受到当年的风云诡变,惊心动魄。
先皇把许多东西留给了舒太妃,那是什么东西?留下的这些多东西,又是否有其他的原因和目的?
这些问题,谢玉瓷不敢往下深想。
裴容却不甚在意道,“母妃选择把那些东西给皇兄,并且在父皇辞世之前替皇说了不少话。皇兄能安然登基,一掌大统,母妃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