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瓷点头,稍带矜持,“还行。”
裴容失笑,“高兴就别憋着。”
看她高兴,裴容亦道,“今日这么高兴,也不能让你一人独美。”
他叫人又买了两框糖,“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听说第二次的糖是瑞王给的,百姓们的欢呼声更加强烈。谢姑娘人真好,瑞王也好,看了一场热闹不说,竟然还有糖吃。
听着外面的恭贺声,谢玉瓷唇角微扬,“王爷可真会随着臣女收买人心。”
裴容眉梢微扬,“不是阿瓷在前面赴汤蹈火,我只用在后面呐喊助威吗?今次还用不着我助威,对手的水平太差。”
他话音又一转,“不过,跟林家人的水平却也没什么关系。”
林家人只要来,必输无疑。
谢玉瓷浅笑道,“只把林璐雅抓过来报仇算什么意思?要报仇,就要天下人都知道林璐雅干了什么缺德事,让他们斯文扫地、不能翻身,这才叫报仇。”
林璐雅也着实猖狂,同一个招数,竟然想对付她两次,尤其是此次牵扯到了药生尘,岂有不反击之礼?
裴容在一旁捧场道,“说得好。阿瓷做的真好,这般心狠手辣。”
“王爷这是夸臣女吗?”谢玉瓷反问。
心狠手辣,怎么听怎么不像是一个好词儿。
“自然是夸你。”裴容目光缠倦,“觉得你好的时候,什么词儿都是夸你,阿瓷在我心中万般皆好,便是骂人都比旁人骂的动听悦耳。”
谢玉瓷,“……”
“王爷这两天是不是又忘记吃药了?”她反问。
裴容正要回答,却见齐鑫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这傻大个儿也不知遭遇了什么,整个人呆呆愣愣的,看着屋子里的谢玉瓷和裴容出神。
“怎么了?”裴容皱眉,“你怎么了?”
齐鑫直勾勾的看着瑞王,接着,“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木香吓了一跳,连忙往谢玉瓷的身后躲了躲,“姑娘,齐鑫怎么了?”
齐鑫怎么了?他欢喜傻了!
狠狠的给裴容磕了两个头,齐鑫目光狂热,眼神像是看财神一样,“王爷!我齐鑫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裴容嫌弃皱眉,“你做梦。”
齐鑫狠狠的揉了一把脸,声音发飘,“王爷,属下这就是做梦吧!您问属下想不想发财,属下就按照您的吩咐,又去了……”
他使劲儿咽了一口唾沫,“属下听您的,把这些年攒的一千两银子都投进去了!王爷,您知道属下赚了多少钱吗?八千两!八千两啊!”
那一千两的银子,生生的变成了八千两!
他攒了十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攒了一千两,可竟然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就赚了这么多!
齐鑫简直想抱着裴容的腿哭一场,“王爷,您就是属下的大恩人!”
原来就是这事儿,裴容愈发嫌弃,“八千两而已,至于吗?就那一点银子。”
谢玉瓷身后的木香瞬间从艳羡中回神,王爷这口气,听起来真的好耳熟……什么叫那一点银子?这是一点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