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魏淑华是不想出的,但她心疼儿子。
“那怎么办?”魏淑华,“若谢玉瓷非要五千两怎么办?这钱可不是小数目,要从公中出。公中的银钱却也不多了,老爷,您跟二叔说说,让他再送些银子回来。徐家的事情总不能真丢给承意,他一个孩子能顶什么事儿?”
马车上的谢志远冷哼了声,“果真是妇人之见!”
“银钱当然要让老二送过来,只是这钱,却不能出。”谢志远很有几分无赖样,“谢玉瓷不是要让承意过去么,那就让承意去!左右事情也是承意闯出来的,承意没钱,她总不能真逼死打死承意。”
魏淑华听的有些懵,“老爷您的意思是……”
“谢玉瓷要承意过去可以,但咱们没钱。”谢志远老奸巨猾道,“总之先拖着、耗着,她万一真见死不救,就让人出去把医馆的名声骂臭!”
魏淑华另有担心,“老爷,咱们总不能真看着承意过去受苦。”
谢志远怒道,“慈母多败儿!受苦怎么了?什么苦值不了五千两银子?倒是你,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给承意请功夫教头,是你非一门心思要请,如今倒好,险些把人给打死了!”
魏淑华理亏做错在先,又是真心疼那五千两银子,再不敢说什么。
谢志远狠下心,回到谢府之后便把谢承意从屋子里抓了出来送到谢玉瓷的医馆。
谢府的态度很明确,让谢承意过来可以,赔礼道歉也行,但五千两银子,不行。
木香看着被送过来的谢承意,气的心肝脾胃肾都疼。
“姑娘,老爷和夫人也太……”咽下后面‘不要脸面’这几个字,她深吸一口气,“只让承意少爷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要钱可以,要命一条的意思。”谢玉瓷说的平静。
谢府宁死不出钱,把谢承意送来这事儿,在她的意料之中。
“没什么好生气的。”谢玉瓷道,“我原本也没想着他们真能送来银子,有谢承意一个人来,也就够了。”
谢承意,才是她提那五千两银子的目的。
徐母看着被送过来的谢承意,气的脸色煞白,“怎么会有这种不要脸面的父母?听说为谢夫人还是当今皇后的堂妹,皇后娘娘为人克俭端方,怎么谢夫人却这样?”
谢玉瓷反过去安抚徐母,“您不必过于生气。我把谢承意叫过来,您任打任罚,该怎么消气怎么来。”
徐母深深的朝谢玉瓷行了一礼,“谢大夫替继宗瞧病,又替徐家说话,我已经感激不尽。”
“谢姑娘,你终归还是谢家人,事情闹大了也对你不太好。”徐母恨死了谢承意、谢志远和魏淑华,却依然选择咽下这口气,“只要继宗能平平安安的,这事儿也就算了。”
银钱她可以不要,补偿也可以不要,甚至不要谢家赔礼道歉,只要自己的儿子能安然无恙。
徐母是一个明事理的好母亲。
谢玉瓷笑了笑,“无妨。他们不会也不能对我怎么样。”
“这事儿也不能这么算了。”她道,“就让谢承意侍奉徐公子汤药,直到徐公子病愈为止。徐夫人放心,谢承意绝对不敢胡闹。”
跟徐母说罢,谢玉瓷出去把谢承意带了进来。
谢承意在谢婷芳的面前嚣张跋扈,可在谢玉瓷面前则老老实实的,一脸敬畏的缩着脖子。
这怂样,还真跟谢志远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