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嫌弃的看他一眼,“人蠢就不要多说话。”
齐鑫觉得自己特别冤枉,他这话怎么了?北蒙虽然是邦国,但前朝也不是没有起过冲突,不过近朝国力强盛,让北蒙不敢进犯罢了。
但北蒙终归是化外蛮野之地,对中原之地的千倾良田垂涎不已。
“难道不是趁他病,要他命吗?”齐鑫小声,“北蒙出事才好。”
裴容扶额,指了指齐磊,“你,带他出去教教他。”
齐鑫神色十分无辜。
齐磊清了清嗓子,“你觉得北蒙越乱越好,那我问你,北蒙大乱之后有没有流民?那些流民会怎么办?”
穷则生变。
老百姓们若是有一丝一毫的活路,都不会反抗。
但倘若北蒙内乱频发,百姓们活不下去,就只有反抗。只有去争,去抢,才能抢来一线生机。北蒙贫困,但只要南下,则是良田千里。
齐磊道,“北蒙内乱,影响边关。”
“我朝对北蒙并没有兴趣,可也决不能坐视他们太乱,也不能让他们实力太强。”他对齐鑫道,“王爷这两个法子,堪称扣住他们的脉门。”
北蒙以马上得天下,王爷便让他们用马匹交换粮食。
北蒙以男子为尊,王爷便支持北蒙公主乌兰珠,让她想方设法的登上王位。
如此这两招,可让北蒙困郁于内斗,从而无暇他顾。北蒙越内乱,这边就越高枕无忧。
齐鑫方才明白王爷提议的妙处,他恍然道,“原来如此。”
“王爷真厉害!”齐鑫真心实意的赞叹。
裴容睨了齐鑫一眼,“闭嘴。”
一个傻子的夸奖,着实叫人高兴不起来。
吩咐齐磊跟着,裴容进宫去找皇上,进了御书房便先问钦天监的事情。
盛安帝支着额角,无奈不已,“谅之,这事儿先缓缓。你瞧瞧你,明明跟朕说的是想要办个宫宴,当众定下和谢姑娘的婚事的。”
“臣弟难道不是这么做的?”裴容反问。
盛安帝脑仁疼,“那牡丹花是怎么回事?你若不需要别人,那花留下也就是了,做什么都给她?”
“本朝历来就没有这么做的。”盛安帝长吁短叹,推了推桌子上的一摞折子,“你瞧瞧,多少弹劾你的。”
裴容满不在意,“皇兄不必烦恼,日后若再有人上折子,您让他们直接去找臣弟就是了。”
盛安帝无奈看他一眼,“他们不是不敢么?只敢来烦朕。”
裴容唇角噙着笑,没个正形道,“臣弟给皇兄出个主意。比如您随手从这折子里抽出来两张,直接杀头,以儆效尤。下次就没有人闲的没事干,给您递上来这种乱七八糟的折子了。”
盛安帝,“……朕就不能听你的主意。哪儿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儿就砍头杀人?”
裴容淡淡一笑,“那他们不就为了这么点小事儿过来烦您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