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对他成见极大,恨不得除之后快。他们两人已经没有了任何谈和的可能,所谓交好,更是做梦。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情,就皇兄还想不明白不能接受。
盛安帝看懂他的神情,无可奈何道,“谅之,你们是血亲。”
“臣弟知道。”裴容垂眸看着那盘点心,“有一些人才或许不知道。”
“皇兄,臣弟突然想起来今日还有事,就不跟您一道用午膳了。”裴容起身告退,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端起那盘子点心,“多谢皇兄。”
盛安帝还有好些话没说呢,见状连忙叫人,“你回来!”
裴容只当没听到,脚步快的根本不像一个病弱之人,飞也似的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盛安帝好气又好笑,“这孩子,跑那么快做什么?朕跟他说的话都是为了他好!他竟然还嫌弃朕啰嗦!”
天底下敢这么嫌弃皇上的也没几个人,但裴容就是其中一个。
常年跟在皇上身边的德公公笑道,“皇上您对瑞王真好。”
盛安帝方才收回视线,轻叹道,“朕不对他好,又有谁能对他好?只盼着他日后能好一些。”
只是可惜了,他费尽心思的想让谅之和太子交好,如今这两个人却是水火不容。
“瑞王挺好的。”德公公安慰,“瑞王只是体弱了些,人却是最聪明的,皇上放心。”
盛安帝转而想到裴容提出的那两个法子,心底安稳了一些。若是这两件事真能办成,那么五十年之内,北蒙都没有一战之力。
裴容不知盛安帝心中所想,他带着那盘点心去了药生尘。
进门之后他径直去找谢玉瓷,一个眼神便逼退了等着问诊的病人。
病人们何曾见过裴容这样的人,立刻颇为自觉的四散。
谢玉瓷皱眉看着他,“你一来就赶走我的病人。”
“我也有病。”裴容在她对面坐下,慢悠悠道,“谢大夫,你能不能给我瞧一瞧。”
谢玉瓷耐着性子让他伸手。
裴容肌肤微凉,谢玉瓷的手指则带着暖意。两根指头搭上了他的脉门,诊治片刻后她收回手,“王爷最近都有按时服药,身体并无大碍。”
说罢之后还看了看门口,意思很明白。
裴容不走,还指着自己的心,“谢大夫医术欠佳,相思病都没看出来?”
“相思不是病。”谢玉瓷道。
裴容接了下半句,“可犯起来要人命。谢大夫,我食不下咽夜不能寐,辗转反侧都是你,你看你给想个办法治治?”
谢玉瓷抬眸瞧她。
裴容眼底光彩绚烂,唇角含笑。
知他是故意,谢玉瓷也带着几分笑意,“我的确有个法子,可以保证王爷在五日之内必好。”
裴容眼前一亮,“我已经去过钦天监了,让他们仔细算一个好日子。”
谢玉瓷摇摇头,又提笔在纸上写了一张方子,然后给裴容递了过去,“王爷切记遵医嘱,按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