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瓷看了木香一眼,只说了三个字,“你说呢?”
道理木香明白,姑娘不稀罕魏淑华那一万两的银子,可已经到手的银子却又没了,着实叫人心疼。
瞧着木香见钱眼开的样子,谢玉瓷失笑,“你想想这一万两银子,是她从哪儿抠出来的。再想想看,这银子能不能要?”
木香一想,明白了。
大夫人这番行事,着实叫人瞧不起。逼得二夫人险些上吊得来的银子,也确实没什么可稀罕的。
“再说了,她手里竟然有一万两银子这么大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不引起点波动呢?”谢玉瓷悠然又问。
药生尘里忙了一天。
傍晚再回到谢府,事情已经貌似风平浪静了。那一万两银子重新充公,妆粉也被拿走了。
谢玉瓷听着木香打探到的消息,笑了笑之后往二婶的院子中送了一个装着一枚药丸的小盒子,药丸上还盖了一张纸,上面写了四个字:二叔病了。
翌日清晨,谢府再起波澜。
一向老老实实专心做买卖的谢府老二谢志清在听说了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银子,竟然都被魏淑华肆意挥霍、中饱私囊之后,气的吐了血,就此昏迷了过去。
魏淑华事情之后,谢老夫人和谢志远都对二房多了不少愧疚。听说谢志清病了之后,立刻请来了雍都有名的大夫。
可大夫来看了谢志清的情况之后,面色沉重的摇了摇头。
只道谢志清是积劳成疾,这次气急攻心很难救治,即便是花了大价钱买名贵的药材勉强治好,怕也成了一个废人。
谢老夫人和谢志远有些着急。
平素是不大瞧得起二房,可他们心里也清楚,若非谢志清这些年在外奔波赚钱,谢府的日子也不会这么舒坦!
谢老夫人当即道,“治,花多少银子都治!”
刘秀儿泪汪汪的道谢,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冷意。对于老夫人和谢志远的作派,她半点感动都无。
他们这次为何如此大方,不还是想治好志清之后,继续趴在志清身上喝血?
刘秀儿恨得牙生疼,冷静下来之后又道,“母亲,志清现在成了这样,还要花不少银钱瞧病,我心里也不安。听说玉瓷医术高明,卖的药也便宜,何况志清又是她的亲叔叔,不如请她过来瞧病?”
志清正是在吃谢玉瓷送过来的药丸之后才吐血昏迷的。纵然场面吓人,可刘秀儿潜意识里却还是相信谢玉瓷。
见谢老夫人和谢志远都没提及谢玉瓷的事情,刘秀儿便主动提议。
哪儿知谢志远一听,眉头便皱了起来,“找她?怕是不行。”
“弟妹有所不知,谢玉瓷秉性古怪,一张嘴便是狮子大开口。请她过来给二弟瞧病,难。”谢志远这亲爹,对谢玉瓷压根没有任何指望。
谢老夫人语气古怪,“她,如今怕是一般人请不起。”
宫宴上,瑞王当众把所有的牡丹花都给了她,亲自选定她为瑞王妃。除非谢玉瓷自己高兴,否则哪儿能使唤的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