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一个医术莫测,另一个瑞王根本探不出深浅。魏家和皇后娘娘才刚刚在这两人的手中吃了大亏。如此经验,足以另魏泰安暂避锋芒。
然而没曾想,谢玉瓷竟然极有可能是元家的后人。
七十年前的事情说起来遥远,然而对每一个元家人来说,都是刻入骨髓的仇恨。
元家的后人既然还在世,那么不可能不报仇。
而一旦七十年前的秘密揭开,不论是白家还是魏家,恐怕都不会好过。
但如何阻止谢玉瓷?如何除掉谢玉瓷?
魏泰安思索着这两个问题,良久方才道,“即便已经确定那谢玉瓷真和元家有关,仍然不宜轻举妄动。”
“白崇德,你且先回去。耽误之急是不要叫人发现白家和魏家的关系,其次便是小心行事,切莫打草惊蛇。”他吩咐道。
这话的意思,不还是暂且不动谢玉瓷吗?
白崇德心慌的问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动手什么?你是能杀得了谢玉瓷,还是能动的了她背后的瑞王?”魏泰安反问。
看白崇德哑口无言,他方才吐出一句话,“擒贼先擒王。”
谢玉瓷所仰仗的不过是瑞王,而瑞王仰仗的,则是皇上,所以事情的根源便在此。
想通了这个,魏泰安的眼睛眯了眯,忽然道,“来人啊!去把白神医送出去,然后再去雍都找几个大夫!就说我生了重病,重金求名医!”
白崇德来的时候是悄悄的,走的时候却要被大张旗鼓的送出去,他不明白魏泰安的安排,“国丈大人,您这是?”
“白家和魏家压根不认识。”魏泰安道,“你今日之所以来这一趟,是因为我生了重病,所以你上门问诊。白神医,是不是这回事?”
白崇德更听不明白了,但他本能的察觉到了不安,“国丈大人?”
魏泰安瞧着他冷笑,“白神医的嘴可千万要严实一些,如若不然的话,也莫怪我用一点手段了。”
脑中“轰”的一声,他忽然明白了。
魏泰安这是要跟自己撇清关系,白家被当成了弃子!
“你不能这样,你不能。”他慌忙道,“国丈大人,求您帮忙。”
魏泰安掸了掸衣袖,“我如何能帮忙?七十年前的事情,都是你们白家先祖做的,跟魏家有什么关系?魏家也受了其中之害,又能找谁说理去?”
“可是……”白崇德想说,七十年前的事情跟魏家也有关系啊。
“可是什么?我这话难道不对?不是你们白家的先祖背叛了元家,篡改了药材?这其中,一丝一毫魏家的事情都没有!元家的后人要找你报仇,又跟魏家有什么关系?”魏泰安丝毫不认了。
白崇德浑身冷汗涔涔,“你……你……”
“来人啊,把白神医送出去。”魏泰安唇角含着冷笑,“莫忘了,给白神医包上厚厚的诊金。”
白崇德被送出了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