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瓷对谢婷芳没什么好感,但更恶心魏淑华和禄国公府的做法。
人可以无耻,但不能毫无底线。
但眼下魏淑华和禄国公府正是如此。
“的确恶毒。”裴容看向她,“所以这事儿,你想怎么办?”
谢玉瓷思索片刻,缓缓道,“这事儿我要管。”
她要管,不是为了谢婷芳,而是为了让梅姨娘好好看看魏淑华的真面目。让梅姨娘最后的希望破灭,才能从她嘴里问出当年的情况。
“但不能直接说。”她又道。
裴容点头,“是不能说出来,说了也没人信。”
这个秘密,禄国公府上瞒得死死的,若非裴容手段了得,直接从白鹿洞书院那里下手,也很难查出真相。
“所以暂时就这么按兵不动。马上就到了年关,孙文良也应该从白鹿洞书院回来了。禄国公府既然要和谢家结亲,过年的时候不可能不走动。到时,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方才是揭开这一切的好时机。”谢玉瓷娇颜上挂着一抹冷笑,“做的下这么恶心的事情,就应该让别人都知道知道。”
裴容甚是赞同,“到了那一日,也记得叫上我。”
看热闹的,哪儿有嫌事儿大的?
说罢谢婷芳的事情,裴容又想到了白闲庭,据下面人禀告,听说白闲庭疯了被关在府上。
但这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
罢了,疯就疯了,与他何干?
他这欲言又止的,让谢玉瓷多看了他两眼,两根葱白的手指也按上了他的脉门。
手下的脉象让谢玉瓷眉头微皱,“这两天又折腾了?”
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谢玉瓷,裴容清了清嗓子道,“也不算。就是急于知道消息,所以去了一趟白鹿洞书院。”
他说的轻描淡写,谢玉瓷却瞪了他一眼。
白鹿洞书院距离雍都三百多里地,便是良驹昼夜不停的奔驰,也要八九个时辰。
怪不得他的消息弄到的这么快,想必是听说之后就出发了,查探到消息之后又立刻赶了回来。
“这事儿让齐鑫去做就行了。”谢玉瓷眉心皱了皱,“为其他的人的事情弄坏了自己的身体,划不来。”
就连略带责备的话听着也窝心。
裴容笑道,“你不是一直叫人盯着点谢婷芳的婚事么?齐鑫过去,没有我去查的快。”
“阿瓷,我这一趟,你如何奖励我?”他又问。
冬日的暖阳打在他的脸上,鬓发乌黑,眼眸明亮,就这么专注的看了过来,谢玉瓷的心跳加快了几分,脑中不由浮想出中秋那一夜。
满天的灯火星辉,都不如他的眸色醉人。
裴容盯着她柔软嫣红的唇瓣,低声笑了笑,手指覆上去蹭了蹭,“看傻了不是?”
低头吻了吻,他轻声道,“我比你更傻。”
“阿瓷,你想做的所有事情我都会支持,你不愿做的一切事情我都不会强迫。”他在她耳边呢喃,“所以,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这声音太蛊惑,谢玉瓷心神失守了片刻,方才道,“王爷不是叫人去钦天监算日子了吗?”
听到这个答案,裴容微不可查的轻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