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志清收拢心思解释道,“倒也不是难过,只是觉得自己从前的心血都白费了。”
他感慨,“我这边还等着跟谢府对比一下,也好让大哥知道做生意不容易。谁知道,压根没有这个机会。”
惊讶过后,谢玉瓷倒是理解了二叔的选择。
二叔是光明正大经商的商人,不屑于用卑劣的手段,所以想要堂堂正正的跟谢家的铺子竞争。但显然,二叔才刚布置好,还没有什么动静,谢府那边自己便垮掉了。
“没有机会也是正好。”谢玉瓷道,“他们自己作死,弄得铺子垮了,也怨不得旁人。”
谢志清摇了摇头,“未必。听说这两日有人在查我们开在谢府周围的那些铺子,还用了一些小手段,可见已经有人怀疑是我们从中捣乱了。”
谢玉瓷神色严肃起来,“是谁在查你们的铺子?可用帮忙?”
“不用。”谢志清不怎么在意到,“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什么都没有对谢府的铺子出手,用不着担心。”
“你二婶特意要告诉你这事儿,就是要跟你说让我们帮的忙没帮上。”谢志清有些歉疚道,“原本想着我们动手,只是现在……”
谢玉瓷愈发明白二叔为什么能做成生意了,这份仔细和正直,就足以让跟他打交道的人信任。
“三叔客气了。”她道,“只要谢府的铺子不成了就行,也给咱们省了不少的麻烦。”
刘秀儿也道,“我也这么劝你三叔的,可他非要来亲自跟你解释清楚。”
“不过玉瓷。”她又有几分好奇,“你为什么想要谢府的铺子不行啊?”
“不是本该就不行吗?”谢玉瓷反问,“谢府除了二叔,还有谁能撑得起这些铺子?何况那些铺子的生意一开始也不是那么好的,之所以能赚到钱全赖二叔一手操持,铺子赚钱了,他们就打起了歪主意,这如何能成?”
于理,谢府的那些铺子合该在二叔离开之后一塌糊涂。于情,这也是她的想法。
没了银子,没了铺子,看看魏淑华还能装多久。
魏淑华的确已经在濒临崩溃的边缘,原本谢婷芳和禄国公府的婚事十拿九稳,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谢丽英,把局面搅得一团糟不说,还让老夫人和谢志远怀疑她不是真心真意的替谢婷芳考虑。
原本那些铺子好好的,求助了爹和兄长之后,那些铺子也能赚钱的了,没想到这才几日的光景,钱都赔了出去还倒贴了积蓄,铺子的名声也毁了。
还有,梅姨娘竟是日夜紧逼。
在禄国公府事发的当晚,梅姨娘便找了上门。她瘦得像鬼,夜里穿着空空荡荡的衣服,更像鬼一样,叫人不寒而栗。
魏淑华心里烦躁的不行,叫人打发了梅姨娘,却没想到梅姨娘这么执着,几乎日日跟着她。
只要她一抬头,就总能看到梅姨娘的身影。
这几日魏淑华心力交瘁,忍无可忍的让桂英遣退下人,再把梅姨娘叫进来。
她满面寒霜,对着进门的梅姨娘便道,“你是活腻歪了不是!整日跟着我是什么意思?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