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来击鼓告状,被告的爷爷先是莫名的被射死。其次,孙子也自己吃下了毒药,同样只求一死。
暗紫色的血液从口中大股大股的流出,很快便在白闲庭的脚下汇集成了一片血泊。
很快失血过多,他眼皮垂下,陷入了昏迷之中。
眼睁睁的又即将是一个死人,孙仓平连忙问,“谢姑娘,不救吗?”
谢玉瓷看了眼白闲庭,“救不了。”
若她的判断没错的话,白闲庭服用的应该是阎王见。服下这种毒药,神鬼难救。
“我只能治得了活人,治不了死人。”她看了眼孙仓平,接着问道,“孙大人还未对白崇德宣判。”
对死人宣判,有必要吗?更何况白崇德已经死了,前来告状的白闲庭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然而这话,孙仓平却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瑞王爷就在一边看着,更何况谢家这位姑娘看着娇滴滴的,却在死人面前不改其色,显然是个狠角色。
孙仓平一向会察言观色,强忍着地上血泊惨状,匆匆开口,“白崇德倒卖药材,又与人合谋放火下毒,此乃重罪,重罚!至于这白闲庭,也算是告发有功,击鼓鸣冤这事儿也就罢了。”
高声说完这一大串,孙仓平下意识的看向裴容,他这么说行吗?
然而孙仓平没等来王爷的回答,却见王爷身边的两个双生子一同进来。
走得近了方才发现他们的手里拿着一个东西,裴容接了过来,道出两个字,“钢弩。”
听到这个,孙仓平方才知道害死白崇德的东西来了!当即精神一振,“就只有这个吗?”
齐磊和齐鑫两人压根不搭理孙仓平,直接禀告裴容,“属下不力,还是叫人给跑了,只留下了这个钢弩。”
齐鑫懊恼道,“跑得跟兔子一样快,这么多人也不知道是怎么跑得那么快的。”
明明京兆府的外面已经在第一时间被控制住,府衙也都出去盯着呢,可对方怎么能逃走呢?
裴容拿着钢弩若有所思。
对方敢冒着风险放箭,目的便只有一个,就是怕白崇德暴露出什么不该说的秘密,故而杀人灭口。并且显然对方也盘算过了,事发之后人群一定会慌乱,届时可以浑水摸鱼,趁乱逃脱。
事实上,对方也的确已经算准了。
孙仓平那个废物,只知道让京兆府的府衙过来保护自己,却不顾外面的情况。
但对方却也料错了,今日自己来了。
乱糟糟的场面只不过是瞬息间的功夫,便被死死的控制住。并且齐磊和齐鑫的功夫没得说,第一时间顺着追出去,有很大的几率能抓住对方。
然而眼下,却只找到了一把钢弩,人呢?
齐磊皱眉道,“王爷,要不再派点在周围查一查?或许还能有什么线索。”
裴容却摇头,“不必。”
他看向人群中。
百姓们或恐惧,或者义愤填膺,或者是茫然好奇,但目光汇聚,都看向府衙之内。
他忽然问,“齐磊齐鑫,或许你们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