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清楚禄国公孙夫人已经知道了,但谢玉瓷不漏丝毫破绽,不动声色的挡住了瞬间有些愣怔的二婶,语气甚是惊异,“孙夫人来要人?要谁,谢婷芳?!”
孙夫人看向谢玉瓷,看着那样一张比花月都耀目的脸,只觉得眼睛像是被狠狠的扎了一下,刺痛无比!
谢玉瓷,又是谢玉瓷!
上次禄国公府去谢家提亲,便是谢玉瓷坏了好事!如今竟然又搀和进来了!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家,这般碍眼!
她强忍恨意,“谢姑娘装什么傻?婷芳不是被你们带走了吗?婷芳是我禄国公府的人,于情于理你们都得把她交出来!这是我们禄国公府的家务事!”
刘秀儿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当即否认,“禄国公夫人弄错了吧!你问我们要人,我们倒想问你要!若不是被你们逼迫,婷芳怎么可能好端端的跳河自尽?”
“婷芳在我们眼前,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跳河的!那一身的伤都是被你们逼得!若不是你们欺人太甚,婷芳岂能轻生?”刘秀儿说这话的时候想到了谢婷芳那满身的伤还有跳河的那一幕,愤慨至极的模样毫不作伪。
“你们堂堂禄国公府,说出去也算体面尊贵,可谁能想得到,
竟然做出这般禽兽不如的事情?”刘秀儿怒骂。
这骂声震得禄国公夫人几乎不能还嘴,但她越说越气,“还有今日你们派人拦着我和玉瓷的马车,说是你们禄国公府遭了贼,丢了贵重的东西!这会儿想想,你们应该就是在找婷芳!可怜婷芳,进了你们家的大门被折磨成了这样,还被你们骂成了贼,你们可还有半点良心,半点人性?”
这一连气儿不带停的,让禄国公夫人几乎没有反驳的机会,还是她身后的下人朝刘秀儿呵斥,“大胆,你竟敢这般跟我们夫人说话!”
禄国公夫人没料到甫一见面,刘秀儿便这般羞辱,愤怒至极,“刘秀儿,今日可是有人看到了,谢婷芳被你们救走了!若是不把谢婷芳交出来,就莫怪禄国公府不客气了!还有,今日你们贸然打伤了我们府上的家奴,此事也必须要有一个交代!”
“呸!”她话音刚落,刘秀儿便重重的淬了一口。
“凭什么交代?”刘秀儿反问,“好啊,若要我们给你们禄国公府的下人交代,那你先给交代,先好好解释解释,婷芳这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你们都是如何折磨她的!”
一句话把禄国公夫人噎了个够呛,恨声道,“刘秀儿,你莫狡辩!你们带走了谢玉瓷,这是有人看到的。”
刘秀儿立刻反问,“证据呢?你说有人看到了,这人是谁?”
说罢还转头问谢玉瓷,“玉瓷,咱们在回来的时候是不是也看到婷芳被禄国公府的人给带走了?你且收拾一下,待会儿我们去禄国公府要人!”
禄国公夫人勃然大怒,“胡说八道!谢婷芳明明跳了河,怎么会被禄国公府的人带走?”
刘秀儿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跟着道,“你这话说得好,她明明就是挑了河,怎么叫被我们救走了?”
心知肚明刘秀儿是胡搅蛮缠,禄国公夫人也不再废话了,暗暗打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