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二婶诊了脉,谢玉瓷提笔开了药方,“二婶这两日心火太大,若不及时服药恐怕伤及身体。这药方你带着,照着方子抓药,一日两剂,不出五日就能大好。”
淡黄色的纸张上,一笔小楷写清丽端方,字体秀雅又不失风骨。用来写药方,简直有几分暴殄天物。
刘秀儿心里又是疼又是悔。
疼是这么好的玉瓷,聪颖绝艳,并且是如此的蕙质兰心,她足以配得上天下最好的男子,更莫说是瑞王了!
然而瑞王,他竟然不珍惜!
痛极,却也悔极,她若早知道瑞王是这么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当初便是拼死也要拦着他们两个!
然而事情到了如今,即便是痛悔又有什么用?
得赶在玉瓷没有发现王爷的薄情之前,由她亲自出手,快刀斩乱麻了结了此事!
压下火气,刘秀儿又跟谢玉瓷说了一会儿话,方才借着要让木香指点指点如何熬药的理由,带着木香从院子出来。
踏出了谢玉瓷的院门,刘秀儿的脸色就变了,直接问木香,“瑞王这几日是不是不曾来过?那两个叫齐磊和齐鑫什么的,不是也 从没有来过?”
木香不知道为什么夫人明明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却又再问一遍,不过她仍然点头,“是有些奇怪。除了上一次,王爷还没有这般过。”
刘秀儿冷哼了声,“这次啊,可跟上次不一样。”
玉瓷是个好姑娘,错信了瑞王!但玉瓷身边的人不能糊涂,要机灵一点,拦着一些!
刘秀儿便问木香,“你可知道瑞王这几日为何不来?”
这问题让木香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这问题她一个婢女哪儿知道啊,她眨了眨眼睛,“兴许是忙?”
这丫头竟然跟玉瓷一样的笨!
刘秀儿怒道,“什么忙!王爷去春雨楼听曲子去了!”
木香大惊失色,“这,这不可能吧!王爷不是这种人!”
就王爷自家姑娘那股子情根深种的模样,姑娘说一他都不带说二的,怎么可能去春雨楼听曲子?
木香难以置信,“不能吧。前几日王爷来的时候,瞧着跟姑娘倒是挺好的。”
主仆两人一样的死心眼!
刘秀儿冷冷道,“那是前几日!但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你说他跟玉瓷挺好的,这几日为何不见他来?”
这问题,委实超出了木香能回答的范围,她张口结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见她答不出, 刘秀儿简直气死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说他瑞王爷不是这种人?不是这种人又是哪种人?怪不得玉瓷糊涂,你是怎么当下人的?”
被夫人这么一批评,木香委屈极了。
姑娘和王爷之间的事情,她哪儿敢废话啊?王爷那眼神跟冷刀子剜肉似得,撇过来就瘆得慌,她都不敢在附近多待好不好?
不过瞧着王爷倒是极好的,怎么能做出去春雨楼听曲子的事情?
但若是王爷没去,这几日的确不曾听说什么王爷的动向,莫非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