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刘秀儿的眼里,瑞王妥妥是个眼瞎的。那所谓名满春雨楼的一对胡姬,便是再好看,能跟玉瓷相比?想到这句,刘秀儿又暗淬了一口,自己真是糊涂了,胡姬而已,也配跟玉瓷相比?
今日,说成了跟恪亲王府的婚事,非得让瑞王后悔的肠子都青!
刘秀儿做好了打算,雄心勃勃,满怀期待。
然而谢志清却有几分担忧,在刘秀儿出门之前拦住了她,“你今日就这么把玉瓷带出门了?”
担心谢玉瓷听到了什么,刘秀儿往马车里交代了句,扯着谢志清走到一旁之后才不客气的反问,“不行吗?恪亲王府既然有意,不去看看怎么能行?”
她加重了语气,“那可是恪亲王府!你拦着干什么?莫非是觉得玉瓷配不上?”
谢志清自然不这么觉得,但他做生意这么多年也算有些见识,下意识的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妥。
“恪亲王府向来低调,也几乎不沾染雍都是非,这节骨眼上的,缘何突然提亲?”他踟蹰着,“婷芳如今也在咱们府上住着,若是没记错的话,之前禄国公府……”
谢志清想表达的意思便是禄国公府当初就是这样的,禄国公夫人舌灿莲花,把谢婷芳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可婷芳的结果怎么样?
刘秀儿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气的不行,“你怎么能把婷芳跟玉瓷相比?”
虽然都是侄女,也都住在府上。
但凭良心说,收留谢婷芳不过是看她可怜而已,跟把玉瓷当作亲闺女看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再说了,婷芳如何能跟玉瓷比?
不说长相,单就一个脑子,两人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你倒真会比。”刘秀儿瞪着他,“这么说你的亲侄女!”
“不只是婷芳,就连禄国公府,又哪里跟恪亲王府比得上?”刘秀儿反问,“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恪亲王府早就相中了玉瓷,只不过被瑞王那眼瞎的捷足先登。如今瑞王有眼不识金镶玉,恪亲王府便赶紧来了?”
眼瞎的,如今成了瑞王的专属称号。
谢志清听她说话半点不在乎,既无奈又头疼,“秀儿,你多少注意一些,心里骂两句也就算了,若是让旁人听到,怕是又有麻烦。”
刘秀儿才不在乎,“听到怎么了,他就是眼瞎,眼瞎心也盲,玉瓷不嫁他我看正好!我今儿就过去,定要把玉瓷跟恪亲王府的事情说成了!”
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不再管谢志清会说什么,刘秀儿干脆转身上了马车。
相约的地点在雍都的一处茶馆。
这茶馆不同于市井之中的热闹,反而风荷亭亭,曲院雅致。
刘秀儿悄悄对谢玉瓷道,“听说这是恪亲王府的地方。”
谢玉瓷往周围看了看,神色更平静了些。
见谢玉瓷如此,刘秀儿砰砰的心也慢慢地和缓下来。
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但恪亲王府突然派了人上门表明求娶之意,到底还是突然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