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儿脸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净,嘴唇颤抖,绝望又无助。
是在做梦吗?
她自己也有些觉得是在做梦。
瑞王倘若有情,就不会一点承诺和说法都不给玉瓷,不会堂而皇之的出入春雨楼,不会让玉瓷成为满雍都的笑话。
如今,她竟然还奢望瑞王还对玉瓷有最后的一丝怜悯,会来救她!
这世间的男子怎么会如此凉薄?前一天还好好的,可一转眼就换了一副面孔,曾经的深情厚意,此刻变成了薄情寡义,冷的人心颤。
“不论是你,还是谢玉瓷,都死了这条心吧。”恪亲王妃用帕子沾了沾唇角,“据我所知,瑞王这会儿还在春雨楼呢,哪儿还顾得上旁人?”
“谢二夫人,你若是生气也只能气你自己。还要问问你自己,为什么要痴心妄想?也不想想,瑞王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真能娶一个平民姑娘为妻?”恪亲王妃杀人不用刀,这些字句就是诛心的武器,让刘秀儿疼到绝望。
看着眼前人的模样,恪亲王妃的唇角浮现了得胜的笑意,“行了,莫哭哭丧丧的叫人看着晦气。我又不会对玉瓷怎么样,只是在恪亲王府小住几日,过几日你就能见到她了。”
过几日,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婆婆说了,只要过几日,她就能让谢玉瓷心甘情愿的留在恪亲王府。
到时候,即便谢志清和刘秀儿不死心又能怎么样?谢玉瓷自己要留下的!
听着恪亲王妃不由分说的安排,刘秀儿低喃几句,“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玉瓷是住在自己家里的,虽然不是自己的女儿,然而婶侄两人亲如母女。若她就这么走了,就此放玉瓷留在恪亲王府,她怎么回去见志清?怎么对得起玉瓷!
蚍蜉撼不起大树,一片叶子就能压得直不起腰。
在这山岳一般的权势面前,刘秀儿的嗓子里像是塞满了千斤巨石,“王妃,你不能这样的,欺负人。”
恪亲王妃居高临下,瞧着刘秀儿的眼神是上位者的嘲弄和轻慢。
怎么不能这样欺负人?
她想怎么样就这么样。
给一旁的下人使个眼色,“来人,送谢二夫人回去。也替我转告谢家人,玉瓷此番留在恪亲王府是应邀小住,摸叫人旁人胡乱揣测,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所谓先下手为强。
恪亲王府先把邀请谢玉瓷小住的消息传出去,那么刘秀儿和谢志清之后不论怎么说都站不稳立场。
只是邀请小住几日罢了,那么紧张做什么?再说了,堂堂恪亲王府岂能欺负一个姑娘?
恪亲王妃红唇微弯,唇角遮不住的一丝满意。
杀人这法子虽然足够干脆利落,但没有回头路。恪亲王府百年的清誉,不能轻易的毁在这种小事上。想让刘秀儿和谢志清消停闭嘴虽然不是那么容易,但也有法子。
瞧,这不就安分了?
“谢二夫人回去之后,切记也不要胡说八道的。”恪亲王妃含着笑,像是在叮嘱,却又像是威胁。
“玉瓷是个姑娘家,姑娘家是最重视名声和德行的。你若胡说八道,伤了玉瓷的名声怎么办?”她看向刘秀儿的眼神里是胜利者的志得意满,笃定了她会老老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