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天河里泡了一宿?”此话与我而言委实荒唐了些,我瞪着双眼硬是觉得他这人长得不坏,即是如此,便没道理诓我。
玄衣男子挑眉一笑,拉住我的手边走边说道:“我的话你似乎不信,不过无需要你相信。”
他这人倒是奇怪,分明不识得路,却要拿满口笃定来搪塞,叫人实在不喜。我使劲扯了扯手,便听他继续说道:“莫再挣扎,你带着我走便好,待到了凌霄殿,我自会放开。”
玄衣男子面色微冷,目光跨过我,略为好奇的一滞。
“等等,”我顿了顿,抬眼仔细看他,才发现其身上原先湿漉漉的衣衫短短片刻之间已然干透,可见不是一般的人。
“你我边走边说倒也无妨,切勿啰嗦,若是误了时辰你就得承那一半的责任,到时我便要带着你到我父亲面前一同受罚的!”
玄衣男子侧目斜睨,满是威胁的口吻甚是霸道,我心下涌起不悦,便与他理论道:“你这人真是蛮不讲理,方才在水里硬是拽住我的脚不放,如今又要我带你去凌霄殿,误了时辰还得怪我不是,真是磨人的紧,若非你人模人样立在我眼前,我险些将你当成了魔头……”
我话锋一顿,见他剑眉紧蹙,心头大快,故而又继续说着:“听说,魔族中人个个蛮不讲理,心性歹毒,想必磨人的功夫也是一流,你眼下这般作为,与我口中所说之类相差无几。”
玄衣男子面色默了默,似有些缓和下来,他停下脚步,眼中带着一抹错愕:“谁告诉你,魔族是这样一个存在?”
我直直瞥了他一眼,转身便要走,他倒像受了什么刺激,立在原处呆呆看我,连着手也放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