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魔君饶命……”
“饶命?”
银蛟邪笑着捏住黄馨的脸颊,低沉道:“你几次将自己送来魔界,不就是想得本君垂怜?如此,可合你意?嗯?”
“啊……”
“哈哈……”
这一浪高过一浪的声音分外刺耳,我迷迷糊糊间竟瞧得黑色罗帐内春光无限。
这是哪里……我猛然睁开双眼,竟发现周身被一条白色绳索困得动弹不得。
里头方消停了会儿,不多时又再次响起女子的声声求饶……
“哈哈……比起你心心念念的少君,本魔君如何?”
男子粗犷的笑声同黄馨娇喘的气息在暗沉沉的大殿内回荡。我虽尽量回避,奈何动静实在是大,只得彻头彻底将其听了个全。
那里头的魔君……不是斗凡,是……那忘恩负义,残害手足的大魔头银蛟!
我心头狠狠揪起,还有那口口声声称自己是少君未婚妻的女子,他们……竟然如此恬不知耻……”
“呵……”
我闷声苦笑,此时醒悟已晚矣,怪只怪自己太傻,上了馨儿的当。
可馨儿心里不是向着少君的吗,她为何会同魔族叛徒同流合污?
忽又转念一想,银蛟本非正人君子,馨儿同他搅和在一处实在落不得好。
思来想去,她有意将我带来魔族,莫非是要拿我之命来威胁斗凡?
斗凡为人重情重义,万一银蛟拿我来做人质,说不定斗凡会应允他所谓的条件,不,我断然不会令斗凡难做。
倒是尊神,不知他回来见不着我,可否会来寻我?
倒是那馨儿瞒得辛苦,心里分明想着尊神,却甘心沦为银蛟的玩物。
想她所做的一切,若只是为了报复我,牺牲实在是太大了。
银蛟心术不正,吃人不吐骨头,她同银蛟看似各取所需,孰不知已成为银蛟的一颗棋子。
我正想用力挣脱,不料缠在身上的绳索紧了又紧,勒得人连气都喘不了几口。
看样子,是件法器。眼下既然动不得,便只能静观其变。
此刻要是怀念起玉雪来,也是十万分的有道理。
我蜷缩在外殿的角落里吹着冷风,数着夜空里几颗零星的同时且又堂而皇之地听着那所谓的“妙音天籁”直至两个时辰以后。
待耳边总算清净了,才闭目养神不过片刻功夫,眼前竟多出了两双脚来。
“魔君,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人给你送来的……”
馨儿娇柔地靠在银蛟身侧邀功,素手轻轻滑过自己的脸颊,尽显得意。
许久未见银蛟,今时再次碰面,倒使我分外忐忑。
“不知长依仙子……可否还记得在下?”
银蛟望着地上的女子顿时两眼放光。
他那副德行落在我眼里只有满心的厌恶,然,我竟对他无端畏惧。
大抵是因着尊神没在身侧,自己在他跟前,更如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
“果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个帮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