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盐赶忙转开话题。
“至于让他们干活,这又有什么错?六块炸鸡,我可以找任何一个村里的孩子过来给我干活,别说只是这么一会儿,干上一天他们都心甘情愿,抢着来。”
他因为有系统家里才能经常吃肉,但村里大部分人一年到头都吃不了几次肉,而且多是炖一大锅菜,全家一起吃,像油炸这种做法根本不可能的。
这是沈羡的原话,当时楚盐说不如他来干,孩子们好不容易放假随他们去玩吧。
但沈羡表示,不能让孩子‘不劳而获’,平时吃的用的,这些是作为父亲应该提供的,但额外的炸鸡不算在内。
她可以再少分配一点活,但他们必须做点什么来换取。
楚盐想想就答应了,反正村里孩子早就习惯干活,无非是干活多点和少点的区别。
有那家里条件不好的,父母忙不过来,几岁的孩子都得帮着洗衣做饭。
对于俩孩子来说,不算多累,更何况干完活还有美味的炸鸡吃,高兴都来不及。
但面对爷爷,他自然不可能把沈羡推出来。
楚老头一见他还振振有词,更气了,“不说沈谦,沈答己可是你俩的孩子,就算不是亲生的,也不能这样啊!”
“爷爷,你误会了。”正是因为不是亲生的,沈羡才收敛很多,真要是亲生的,还不知道她会搞出什么操作。
“我误会什么?”楚老头冷笑一声,“如果这是亲生的,你会舍得让他小小年纪顶着日头拔草?”
楚盐:“爷爷,我记得我六岁的时候就顶着日头练切菜了。”
当时爷爷弄了好多土豆和萝卜回来,一大堆堆在那,他每天切啊切啊,手都累的要断了,那些土豆和萝卜也不见减少,好像一辈子都切不完似的...
“那不一样!学本事哪有不辛苦的。”楚老头反驳,“拔草这点小事,你随手就干了,找孩子干嘛,而且还拿炸鸡哄骗。”
“那下次让他们干活不给炸鸡了?”
楚老头:...
“你怎么回事?一直顶嘴,我难道不比你有教孩子的经验?我当初教过你爹,教过你,你俩不都成材了?”
“爷爷,你是不是有点过于宠溺孩子了?”楚盐狐疑的看着爷爷,“你当初可没这么宠着我,我爸要打我的时候,你从不拦着,还帮忙递烧火棍。”
那时候只有母亲会在他挨打之后耐心宽慰他,哄他吃饭,给他上药。
当然,后来他也知道了,每次都是母亲指挥父亲打他,父亲生气发怒要动手,爷爷就递烧火棍,打完母亲在出来装好人。
好气哦。
楚老头顿时有些心虚,“这孩子就跟小树苗一样,必须得把多余的枝杈修掉,不然就长不高大。”
“哦。”
“总之,你以后不许拿我做的好吃的哄骗孩子们干活了。”
“知道了。”
楚盐心道,爷爷年纪大了,也别跟他争辩这些,反正孩子自己乐意,他也拦不住。
回屋后,他看着床上睡得直呼噜的俩孩子,“爷爷,我睡哪?”
楚老头拿出张席子铺到旁边地上,还特意在地上垫了些干草,“你凑合睡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