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永德仿佛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半晌,那个沙哑声音冷静中带着一丝颤抖,“不可能。”
面对这个最熟悉最亲近的人,沈永德往旁边床上一靠,摆出副无赖似的模样。
“反正她是这么说的,非要见你。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得了重病,要找你给她换肾。”
“她...长什么样?”
沈永德:“特别漂亮,我这么多年见过好看的女人很多,但都没有她好看。说实话,我觉得不像咱们老沈家的种。”
他们老沈家从来没出过什么绝色美人。
“也许是像她母亲。”
“你要见吗?”
“既然她说是沈新的女儿,那我这个当父亲的,总要见一见。”
沈永德:“我跟你说,这孩子不知道怀着什么目的非要见你,我不答应,她还说要去登报找你,什么‘可怜弱女千里寻父,无耻渣男抛妻弃子’,登报的文章都写好了,不是个好东西。”
“没关系,也许她有什么急事,想找我帮忙。”
沈永德无奈叹气,“随便吧,你想见就见,就是做好心理准备,她说话有点...气人,你别被她气坏了。”
“嗯。”
...
沈羡和楚盐在沈永德家吃了一顿饭,晚上不顾他妻子挽留,去招待所开房间,隔天一早刚坐下吃早饭,就见一辆小汽车听到他们旁边。
沈永德下了车,“他答应见你们,走吧。”
“等我吃完。再来一份这个红枣粥,一份小菜,还有这个麻辣笋丝挺好吃的,也来一份。”
楚盐认命的去点菜端菜,沈永德扯扯嘴角,“怎么,不急着见人了?”
沈羡:“二十年都等了,也不差这几分钟。”
沈永德神情一怔,他想问,谁等了二十年?可最终仍然没有问出口。
吃完饭,两人坐上车,沈永德看了一眼楚盐,“这是你丈夫?”
“我徒孙。”
沈永德:...
他感慨的对着楚盐,“难为你了孩子。”
“她只是皮了点,总比不告而别彻底消失的人好得多。”
沈永德: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俩可真般配。
车开到疗养院门前的时候,沈羡惊讶的问,“沈新住在这?他是残了还是瘫了?”
沈永德沉着脸,到底没忍住在她脑袋上拍一巴掌,“你就是这么说你父亲的?”
“嗨,是不是还不一定呢。”
沈永德怒瞪她,“如果不是,我今天非得让人打断你的腿。”
沈羡摆摆手,“想打断我腿的人多了,你排号去吧,目前已经预定出去十几条,大概再等我重新投胎几次就轮到你了。”
沈永德:!!!
这绝不是他们沈家的种!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