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子恒也不想将紫苏的描述,紫苏所见到的景象告诉她回到走廊里,关上纯熙夫人的房门,子恒靠在墙上。我的天啊,我在她那个样子的时候走进去,而她……
她真是个美丽的女人。不过她应该像我娘一样老了,或者更老一点。子恒觉得马鸣也许会邀她去楼下大厅跳上一曲。不,他不敢的。即使是马鸣也不会愚蠢到想去逗弄一名鬼子母。纯熙夫人确实会跳舞,子恒自己就曾经和她跳过。而且和纯熙夫人相比,子恒的舞步蠢得像只呆头鹅。不要把她想成一个乡下丫头,只是因为你看到了……她是个危险的鬼子母!你还得担心那个宵辰人。他用力摇摇脑袋,走下楼梯。
大厅里像他们刚刚进来时一样坐满了人。子恒根本没找到空位。已经有人带了长凳和板凳进来,还有更多的人只能站在墙边。他没有看到那名黑发姑娘。当他匆匆走过大厅的时候,也没人注意到他。
孔赞一个人占据了一张桌子,他的伤腿放在一张铺了软垫的椅子上,脚上穿了一双软拖鞋。他手里拿着一只大杯,女侍们正不停地往里头倒着酒。“唉,”孔赞向众人说道,“我们知道宵辰人是凶蛮的敌人,但蒋爷和我可没时间犹豫。我抽出我的佩剑,用脚跟猛踢了一下老虎的肋骨……”
子恒楞了一下才会意过来,原来孔赞口中的老虎指的是他的马,而不是说他骑了一头老虎。子恒感到有些惭愧,他确实不喜欢这个人,但不能因此就认为他会吹牛说自己骑着老虎。想到这里,他几步便跨出了大门, 没有再回头。
客栈前的街道上像客栈里一样拥挤。没有在大厅里找到位置的人们都想透过窗口,看一眼他们的英雄。而更多的人则挤在门前,倾听孔赞的故事。没有人会多看子恒一眼,不过,他的出现在门前拥挤的人群中引起许多低声的抱怨。
在夜里的广场中,子恒看不到半个人,所有不在家里的人一定都去了客栈。偶尔会有一个人影在亮灯的窗户前闪过,这是子恒看到唯一有动作的东西。但他觉得自己正受到监视。他不安地向四周看了看,除了黑夜中的街道和窗户中透出的点点灯光,什么都没有。广场周围的窗户几乎都是黑的,只有不多的几幢楼上还有一点微亮。
刑架仍然像他记忆中那样立着,那个宵辰人还被关在笼子里,挂在他伸手也无法触碰到的地方。
宵辰人看上去是醒了,至少他抬起了头,但他并没有低头去看子恒。孩子们扔向他的石子零散地掉落在笼底的地面上。
笼顶横梁上焊着一个铁环,一根粗绳子的一端拴在铁环上,穿过刑架上的一个大滑轮,另一端系在两根木桩齐腰高的地方。多出来的绳子则被散乱地堆在刑架下面。
子恒又向周围看了看,仔细巡视了一遍黑暗的广场。他仍然感觉自己正受到某种东西的监视,但他还是什么都没看见。他仔细倾听,也没听到任何声音。他闻到烟囱里冒出的炊烟和房子里传出的食物气味,以及笼中人的汗味和陈旧的血气。没有一种气味隐含着危险。
他的重量,还有笼子的重量。子恒一边想,一边向刑架靠近。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做出的决定,或者他是否真的做出了决定,但他知道他必须有所行动。
子恒用一条腿勾住木桩的顶端,将绳子背在肩上,用力弯腰往下拉,好让绳结松弛下来,让他能解开它。绳子在这时开始一下下抽动,让他知道笼中的人终于开始活动了。但时间不允许子恒现在停下来去向那个宵辰人解释一切。他匆忙地利用绳子被拉下后松出的一点空间解开了木桩上的绳结,继续用勾住木桩的腿固定住自己。子恒用最快的速度一点点将绳子放长,让铁笼落在石板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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