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恒觉得,如果不必把他自己和尸弃也包括进去,那一定真的会很有趣。花婶坚持要他们也坐到桌边,坚持让他们揩净手脸,然后才能得到一杯茶。尸弃始终都带着一丝笑容,厌火族人总是有一种奇怪的喜 感。
让子恒感到惊讶的是,花婶从没有看他的长弓和斧头一眼,或者是厌火族人的那些武器。人们在红河很少会携带武器,即使只是一张弓。以前,她总是坚持要人们将武器放到一边,才允许他们坐到她的桌旁,一直都是这样,但她现在却忽略了他们的武器。
再一次让子恒感到惊讶的是,沈青阳将一只盛着杨梅酒的竹杯放在子恒的臂肘处,不是人们平时在客栈小酌的量,仅仅拇指高的酒,而是足足半杯。
他离开以前,沈青阳只会给他喝山泉水、鸡汤,或者是掺了水的桂花酿。子恒很高兴能被他当作是个成年人对待,但他并没有喝杯中的酒,现在子恒已经习惯了桂花酿,不过他很少会喝更加烈性的酒。
“子恒,”村长拿了一把椅子,坐到老婆身边,对他说道,“没有人相信你是魔尊的爪牙,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不会这么想,你没有理由让自己被吊死。”
小丹用力地点点头,但子恒没有理会她:“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沈青阳大爷,白袍众想要我,如果他们得不到我,他们大约会将惩罚转移到他们下一个找到的我们家人身上。白袍众不需要仔细考虑就会对一个人定罪,他们不是讨人喜欢的人。”
“我们知道。”花婶低声说,她的男人望着放在桌上的双手,“子恒,你的家人走了。”
“走了?你是说,那座农庄已经被烧毁了?”子恒紧紧握住了竹杯,“我希望能及时赶回来,我觉得,我早该知道的。在我听到消息的时候,就已经经过太长时间了。大约我能帮助我父亲和君瑞叔叔重建家园,他们现在住在谁家?我觉得先去看看他们。”
沈青阳面露苦涩,他的老婆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但奇怪的是,她的眼睛却直直地望着子恒,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和怜悯。
“他们死了,好孩子。”沈青阳匆匆说道。
“死了?不,他们不能……”子恒皱起眉头,酒浆突然打湿了他的手,他紧盯着被捏扁的杯子,仿佛在奇怪它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很对不住。我不是故意……”
子恒拉扯着扁平的竹片,想把它拉回原来的样子。但没有用,当然不会有用。他小心地将破烂的杯子放到桌子正中央。“我会再做一个,我能……”他在外衣上揩着手掌,突然发现自己是在抚摸腰间的钢斧。为什么每个人都用那么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你确定吗?”子恒的声音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清儿和盼儿?死了?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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