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担忧的扫了眼白华英的方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你安排的人到底成不成?别到时候把咱们供出来。”
芹小娘提了盏灯,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你是高门大户里温养出来的,可不像妾身这等苦命人,认识的也不过是些三教九流之辈,放心吧,那两个人可是出了名的狠角色,那小贱人到了他们手里,只怕渣都不剩了。”
柳氏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做利落些,可别让人留了话柄。”
芹小娘将花灯顺手递给身旁的桂枝,“你就放宽心吧。对了,兰儿呢?”
桂枝狐疑的四处瞧了瞧,有些懵:“方才还在那儿放河灯呢。”
“人来人往的,怎么也不仔细瞧着些!赶紧找啊!”芹小娘顿时沉了脸,四处张望,一群人顿时便沸腾了,四处找人。
那头白华英被人蒙了嘴,一路扛着走在阴暗的巷弄里,捂着她嘴的帕子传来一股蒙汗药的味道,她极力的屏着呼吸,直到这两个人以为她晕了,这才松开帕子。
“动作快点,街上人多眼杂,可别让人看见。”为首的是个五大三粗的,扛着白华英像扛麻袋似的。
另一个略瘦些的警惕的扫了眼四周,“这么多人,哪个有功夫瞧这儿,赶紧走,别耽误了事儿。”
二人急匆匆的在巷子里穿梭,背后那繁华热闹的灯会离的越来越远,白华英也不着急,由着他们扛着走,还省得她走路了。
约莫走了半盏茶的功夫,将她扛着进了一处门,白华英半眯着眸子看了眼对面,好像是璟王府的后门……。
这两人就这么扛着她去了璟王府后门对面的小破屋子里,顺势将她扔到了塌上,透过微弱的灯光,白华英扫了眼这破旧的屋子,大冬天的,四处漏着风,桌子上堆着好些碗,一看就是单身男人的生活,连个打理的都没有。
瘦的那个急吼吼的道:“大哥,先前那些姑娘都归你了,这个小娘们丑是丑了点,但怎么着也该轮到我一次了吧?”
那壮汉坐在桌前倒了碗酒,不烦燥的挥了挥手:“毛都没长齐的,还不如上次那娘们舒坦,你可别把人弄死了,晚些还要给人芽子,弄坏了到时候可喊不出高价儿。”
瘦个的笑得分外猥琐:“那是那是,大哥,要不你先搁外头避一避……”
壮汉提着一壶酒不耐烦的去外间:“麻利点,一会儿人芽子就过来了。”
“是是是,我能耽误事儿嘛?大哥劳驾。”他贼兮兮的请了壮实的这个出去,搓着手回了屋,关上门一转身,就瞧见白华英似笑非笑的坐在床头,衬了那生了半张胎记的脸,一时有些渗人。
瘦个见状笑意越发大了:“醒了好啊,醒了才好玩儿,小娘子~”
白华英扫了眼这能腻出油来的毯子,拍了拍手,瘦个儿生得贼眉鼠眼,嘴边两个八字胡显得格外猥琐,他见白华英不害怕,顿时兴致颇大:“小娘子倒是有意思了,竟然不害怕……”
白华英把玩着手里的铜簪子,淡道:“谁指使你的?”
瘦个怔了片刻,凑近她身旁,“如今你到了爷手里,还想做了爷的主不成?奉劝一句,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从了,或许爷还能给你卖个好地方……”
白华英曲指一弹,一缕白色的粉沫散开来,瘦个猛的跪倒在地,她瞪着白华英,面露惊惧:“你……”
白华英居高临下的凝着她,眼底泛起一片寒意,“下次张嘴说的话我若不爱听,那你这辈子也不用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