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云祁是个性格直爽又善谈的男人,没有简容想象中那么古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有这种先入为主的错觉,大概是觉得能教出裴羽修这个小古板的大概也会是个老古板吧。
云祁似乎很怀念当年的事情,十句里有七八句是说简容的父亲母亲,这让简容对她的父母也有了一点了解。
“你看我,只顾着说话,来来来,赶紧进去坐。”云祁拍了一下脑门,连忙把他们引到云府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
云裳不大高兴,便也不打算引路了,自己打头冲进了院子里不见了踪影。裴羽修只能自己当带路人。
张微言路过云祁面前的时候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张微言连忙躬身行礼:“云老爷,晚辈姓张,叫张微言,是裴羽修的朋友,打搅了。”
云祁呵呵笑着回礼,问了一句:“张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张微言一激灵,傻笑着打哈哈:“没有吧?我家是北方的,从未来过南方,怎会见过?”
“说的也是。”云祁点点头,不再追究,等张微言进去之后把大门关上。
一进云府,简容才体会出什么叫清新高雅,隐形炫富啊。
不懂行的,进来顶多能看个高雅,懂行的看见的都是满眼的钱。院子里种的一花一草一木都是名贵品种,每一颗挖出去卖钱都能卖上几两。
屋里的摆设,从瓷器到墙上的古画,皆是上品真迹。可人家摆的那叫一个随意,让你看不出它的价值到底多少。
简容去过的有钱人家里也不少,所以认得一些,而张微言这个大少爷,进来以后眼睛都直了。
她当初还以为裴羽修是什么落魄大侠呢,原来人家是锦衣玉食的大少爷啊。跟着她风餐露宿,实属是委屈了他。
三人等到云祁进来才敢入座,连屁股底下的椅子都是上等的檀香木,散发着淡淡的香味,闻着十分怡人。
训练有素的下人来上茶,茶香隔着好远就能闻到。
裴羽修接过茶看都没看一饮而尽,看的张微言直咋舌。
云祁哈哈大笑:“修儿还是不懂茶,这出去大半年了,怎么什么都没有长进?你小子,是不是成天围着容儿转,心都转野了。”
裴羽修不好意思地放下茶杯:“义父,我此次……我想……”
一说到他和简容的终身大事,他就开始结巴,脸皮比简容这个女子还薄。
“我知道。”云祁笑的很欣慰:“你小子十次来信里九次提起容儿,我就知道你小子动心了。”
这倒是简容没想到的,她见过几次裴羽修寄信,以为只是跟他义父报平安,没想到每次都会提及自己。
“那……我想请义父做主。”裴羽修抓过简容的手,紧紧捏在手心里。
虽然知道他这次回来的目的,可简容还是觉得目瞪口呆,她的终身大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定了?好像还没经过她同意。
云祁心思细腻,捕捉到了简容脸上吃惊的神色,他慢慢品了口茶,悠悠地说:“你知道,义父一向尊重你的选择,其实我当初让你去保护她,也有撮合之意。你们既然两情相悦,我自然没意见。”
“不过……”裴羽修捏着简容的手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