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阿暖的是因为阿暖有先见之明,”陈梓御还真有话掰掰,“虽然我们有先见之明,但我晓得分辨真伪。可不像某些人,有先见之明的人给你指路,你都看不见路。所以你已经笨到无可救药了……”
“陈梓御你这个不孝子,满嘴胡话,老娘我打死你……”陈静怡动说说不过,就想要动拳头。
“嘻嘻嘻……”在一旁看热闹的小赵一个没忍住,就笑出声来。
“你打死我你也还是笨的……”陈梓御火上浇油。
“你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就是阿暖肚子里的录音机呗!”陈静怡这回都忘了阻止自己口不择言了,毕竟这回她是真生气了,“阿暖怎么想,你就怎么说,哼!”
“没有没有,这个真没有,”江暖举手做发誓状,“妈妈已经够聪明了,我可没觉得妈妈笨的无可救药。”
这话不是为了哄陈静怡,江暖真这么想的。
如果她出生在这个年代生长在这个年代,她也不会有什么先见之明的。
这都是环境决定的。
井底之蛙也想多看看外边的风景,奈何看不到。
绝对怪不得青蛙,也不怪它不知道早点跳出舒适圈,因为它以前根本就不知道外边有个世界。
所以江暖并不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去评论别人。
在跳不出一个圈子的时候,圈内的人没机会看到圈外的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旁观者只能引以为戒。
“主要的是,”江暖继续解释,“很多事,在自己糊里糊涂的卷进去的时候,真正能清清醒醒冷冷静静应对的游刃有余的人……真不多。易地而处,不说天才也不说超人,只说普普通通的你我,谁也不会比谁强更多。”
“阿暖……你真好……比我这个混账儿子好多了……”陈静怡一下子就消气了,而且感动了,她尴尬的笑着,看向江暖。
原来是她这当妈的太没度量,而且又爱胡思乱想,总以为她家儿媳妇瞧不上她。
“好啦好啦,”小赵在一旁笑着说,“阿暖,你现在要不要跟我去公社?凌厂长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阿暖你去吧,”陈静怡说,“我去把你大哥陈静怡找回来,其实今儿个,你二哥也能早点回来,因为他师傅有事要去忙。”
陈静怡看看手腕上的细带手表,这可是她引以为傲的腕表,一有机会就必须要露给人家看看。
要在夏天的话穿短袖,很容易就能显摆出来。
但冬天不行,冬天被棉袄盖住了手表,必须经常假意看时间,然后特意多看一会儿手表,引得人家的目光也看过来,那就是炫耀成功了。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小赵的惊喜溢出眼眶,她急切的问。
“嗯?”陈静怡上上下下打量一下小赵,“这位小赵姑娘,你想见静怡她二哥?这么急着见他做什么?”
“他……他会吹笛子,呵呵呵,我想听他吹笛子……”小赵也发觉自己刚才表现的太急切了,女孩子在提起一个男人的时候,可不好表现的对那个人感兴趣,不然是会被人家笑话的。
所以她假装对乐器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