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的,叶半夏将是整件事情最重要的突破口。
而这也是傅容泽之所以始终不曾允许暮雨轻易结束了她性命的重要原因。
“现在这人就在府上,但我怎么觉着,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
凌嘉衡看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多少有些愕然。
可不曾想,傅容泽却仍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样,“紧张?有必要吗?”
说话间,俨然是一副运筹帷幄的姿态。
如果不是早先无意间瞥见过他眉头紧蹙的样子,凌嘉衡甚至会怀疑,这家伙该不是把他当成傻子忽悠了吧。
“你,想好怎么试探了吗?”
迟疑良久,凌嘉衡又问。
但这一句,傅容泽却是笑而不答。
“怎么?莫非我还没资格知道?”凌嘉衡不悦地蹙了蹙眉。
这傅容泽什么都好,可就是时不常地摆出一副高深模样,总会没由来强行跟常人拉出几分距离感。
不光是别人,就连凌嘉衡都不见得能受得住。
“殿下,有句话,你还记得吗?”傅容泽淡定落子,笑问。
“什么话?”凌嘉衡紧随其后。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傅容泽一字一顿,淡声道。
骤然听到这一句,凌嘉衡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吃?”
“诶?等等,这事能不急吗?你就不怕哪天睡着的时候,被人一刀咔嚓了?”
凌嘉衡翻了个白眼,还是没忍住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怕啊,这条命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捡回来的。”傅容泽不以为意地说道。
嘴上说着怕,但凌嘉衡以皇子身份赌咒发誓,他真的半点都没见这人脸上有任何害怕的感觉,相反,他好像还乐在其中。
“我看你就是摔下悬崖之后,脑子坏了。”
凌嘉衡懒得跟他争辩,当即摆摆手,将话题就此打住。
傅容泽将他这一副无奈模样看在眼里,倏然往后一瞥,脸上的笑意突然更甚了些。
下一秒,他垂手将棋子信手扔回了棋盒里。
被他这突兀的行径一惊,凌嘉衡也乱了,“这棋还没下完呢,你……”
“十之八九,是下不成了。”傅容泽突然凝神道。
没等凌嘉衡从错愕之中回神呢,突然听到身后猛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督主……”
叶半夏边跑边喊,凌嘉衡应声而望,瞥见来人时,却也不由一怔。
这谁?
居然敢在他跟傅容泽下棋的时候来打岔?
但很快,他就发现,眼前这人远比他想象中要大胆地多。
对上傅容泽那阴沉的神色时,来人根本就没有半点异样,甚至好像还带着几分感谢本色。
“督主,大夫都跟我说了,谢谢您饶是一命。”
叶半夏笑吟吟地说着,还没等到傅容泽的回应,就听有人不无错愕地喊了一句,“你就是叶半夏?”
当事人闻声抬头,只刹那的功夫,却是不自觉倏然睁大了眼。
陆子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