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间众说纷纭,叶半夏不由眉头紧皱。
若是只有窦知喻从中作梗,事情或许还好办得多。
但看现而今的情势,十之八九是皇位上的人再坐不住了。
倘若真是这样,那事情可委实难办很多。
自古帝王之狠戾,从来体现在皇位之争上。纵然是有血缘的,都能争个面红耳赤,像傅容泽这样居功的,一旦生出了反叛之心,便从没有什么好下场……
一想到这儿,叶半夏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麻烦事却是并非就此断绝,相反,更是一出接着一出,此起彼伏。
先是擅自制作黄袍,造反之心昭然若揭。再是番邦公主无故暴毙,身死之前唯一留下的印记是一个傅字。
消息一出,几乎所有人都认定,这一切就是傅容泽所为。
无论是先前在朝堂之上对公主殿下冷眼冷语,亦或者是再早些时候,对她从没有什么好脸色,这一切皆是因为他早已经准备好取而代之。
只可惜,饶是他筹备良久,却仍是抵不过一朝败露。
就像这世间的许多事,从来都是无有缘由的。
一旦生发出来,便再没有收敛的可能。
得知傅容泽头上的罪责又多了几出,众人更是头疼不已。
可不等他们想出应对之策,皇帝却是先一步将人的打入死牢,美其名曰要再难留情。
至此,叶半夏再难坐得住。
她凭着记忆满京城搜寻过往与傅容泽有过些许牵扯的人,做足了与人求情下跪的准备,只求他们能在御前为傅容泽说一句话。
不用非得是好话,只要如实禀告就成。
至少,也要让仍在观望着的众位大臣们知道,傅容泽不是什么杀人不见血的魔鬼。
只要能做到这一点,就够了。
可现实却委实艰难,无论叶半夏想起了谁,却始终难见那人一面。
凡是听说她是从督主府上出来的,无论尊卑,得到的始终都是一碗实打实的闭门羹。
叶半夏如此,暮雨如此,督主府上无一幸免。
“陛下,只消再等几日,傅容泽这个麻烦也就不复存在了,下官先恭喜您了。”
窦知喻躬身向皇帝道贺,满脸是藏不住的欢喜。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皇帝的一脸清冷之色。
尽管傅容泽已经被他押进了死牢,督主府中众人几番试探着想要活动的种种,他也全数看在眼里。
可看得越多,也越发觉得他们卯足了劲儿折腾得不过是个徒劳。
“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做罢了?”皇帝冷声道。
窦知喻没有应声,此时无论他怎么应对,都不过徒劳。
毕竟,无需任何人提点,他也觉得傅容泽没有这么轻易选择放弃。
至少,叶半夏就还没有放弃呢。
“那丫头还做了些什么?”皇帝淡声道。
“还能做什么,满世界找人救命呗。”窦知喻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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