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嘉衡眼底藏着太多的疑惑,可始终没机会追问个清楚。
而另一边,傅容泽面对突然被五花大绑扔进来的叶半夏更是一头雾水。
“你来做什么!”傅容泽冷声质问道。
倏然听到这一句,叶半夏却是狡黠一笑,淡声道,“督主以为呢?”
对上她缱绻的笑容,傅容泽只觉无语,此时也犯不着再让当事人解释一二,仅凭着牢差的几句倒也够了。
“你们主仆就在这儿待着吧,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阴恻恻的一句,让傅容泽不由心神一凛,可叶半夏却像是始终不为所动,反而还笑吟吟地凑上前来,“大人,几日不见,你可有想起些什么?”
叶半夏眼底满是雀跃的神色,只恨不能透过他清冽的眸光看清楚这人心下所想。
可不成想,傅容泽却是一副茫茫然的神色。
那一刻,若说叶半夏心底没有半点失落,却也是假的。
可她终归是微一垂眸,深吸了一口气,便重又展开了笑颜。
末了,她还笑吟吟地转而对傅容泽轻笑,“大人,长夜漫漫,要不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叶半夏原以为,傅容泽要么拒绝,要么点头应下,却怎么都没有料到,他沉思片刻却是不解地问,“你为什么非要一口咬定是我的……妻子?”
说出最后那两个字的时候,傅容泽始终眉头紧锁。
显然,这个词对他而言委实太过陌生,以至于哪怕是重复着叶半夏先前的说辞,于他而言也泛着诸多艰难。
“这……这个呀,你听完故事,或许就知道了。”叶半夏怔了怔,终是玩味着道。
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在青国的那一刹那,叶半夏的确想过要让傅容泽在最短的时间内回想起往日的种种。
但与他一起经历颇多的时候,叶半夏突然就释然了。
尤其是现而今,他们两个生死未卜。与其一门心思地想着要回忆起往昔点滴,倒不如珍惜当下。
谁也无法保证他们会否还能继续活着,倒不如就让傅容泽什么都不要记得的好。
“好,你说,我听着便是。”
也不知沉寂了多久,叶半夏突然听到傅容泽淡声开口。
叶半夏闻声不自觉回头轻笑,下一秒便将两人之间的往事娓娓道来。
她倒是也没有刻意更换姓名,只在一开始的时候,郑重其事地补充解释了一句,“这个故事,关乎你我。是我们曾经一起经历过的。所以我才始终觉得,不该只有一个人记得。那段时光里,也有另一个你。只是,那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往,你完全没有必要有任何负担。”
说这话的时候,叶半夏远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坚定,以至于傅容泽冷不丁听到这一句,都不自觉怔了怔。
“嗯,我明白。”
他思忖片刻,终是应下。
就在两人对着幽暗的天牢回溯过往的时候,皇帝却是也没闲着。
他终是颓然下令亲自监斩,消息一出,凌嘉衡当即疯了。
他顾不得为人父为人君者尚未解除的监禁之令,急吼吼地冲进宫中为好友求情。
“父皇,此事疑点颇多,还需再行审讯,您切莫冲动行事呀。”
旁的不说,单就是叶半夏先前言之凿凿说的证据都尚未被发现,怎么能轻易斩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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