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第一个出声叱问,“先帝明明是命我儿登基的,哪里还有什么太子?”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一刻,自是无论如何都没法眼睁睁看着重又被人抢了这份荣宠。
然,傅容泽及凌嘉衡又怎么会将她放在眼里。
“来人,请窦小姐来!”
凌嘉衡倏然沉声喊了一句,倏然听闻时,窦知喻只觉心下一滞,半响都没能回过味来。
他明明是将人送去了远郊,出发的时候甚至不曾惊动任何人,无论是傅容泽亦或者是叶半夏,都该是不知情的才对……
可如今凌嘉衡淡然自若说出的这话里,丝毫不见半点犹疑,反倒是多了几分玩味的笑意。
那一刻,窦知喻才隐隐生出了些许不安。
“臣女窦以沐见过皇后娘娘。”窦以沐款款而来,却是径直朝皇后娘娘见礼。
皇后尚未应声,却又听凌嘉衡正色道,“窦以沐,将你当日所见所闻,再对母后及诸位大臣们说一遍。”
窦以沐躬身应是,旋即将当日两人之间的交易又如实汇报了一遍。
淑妃请窦知喻扶七皇子上位,并许他监国之权,甚至还暗许了窦以沐皇后的荣宠。
换句话说,只要七皇子一朝得势,窦丞相便也顺势飞升。
说是监国摄政,但这背后意味着什么,在场众人已然再清楚不过。
“相爷,您怎么敢……”
“窦大人,您要如何给我们满座同僚解释?”
面对众位大臣的逼问,窦知喻半响都不知该作何应对,他只是怔怔地望着窦以沐,眼神倏然凌厉,却堪堪又在叶半夏不自觉望过去的那一刻变得颓然。
至此,一切因果不言自明。
但众人心中还尚存着几分疑虑,太子殿下既然手握着这般重要的线索,却又为何一直静默着不做声?
若是早知道淑妃娘娘居心不良,岂不是更该提前动作,才好将那些不安分的念头就此扼杀在摇篮里,又为什么偏偏要任由其招摇过市?
凌嘉衡似是看穿了众人的心思,轻咳了几声,这才沉声道,“淑妃娘娘,您在父皇跟前伺候多年,最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但你偏生趁着他病重之时小动作不断。”
“我有心想要提醒,但架不住你已经被权势蒙了眼,亏的是七弟反应迅捷,否则的话,便是父皇重活一世,也决计救不了你。”
叶半夏听着他掷地有声的一席话,心中暗暗觉得好笑。
可私心里,却也不免有些心疼。
难怪古人常说高处不胜寒,如今但看凌嘉衡的阵仗,怕是已经能窥见个七七八八了吧。
该平反的,该教训的,该提拔的,该整顿的……
一切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翻涌到他跟前的,凌嘉衡除了颓然招架之外,从没有过另外一种选择。
而面对这样的结果,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半个不字。
他全部都接受了,无论这中间有多少困顿与不安。
凌嘉衡只颓败了片刻,便毅然决然地肩负起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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