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瑾的车一路到了长青路。
白越接了个电话，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小声说道：“凌小姐去了玉器店。”
封瑾抬腕看表，现在已经九点了，她去那儿干什么。
“那伙人碰瓷的石头，是块真玉，估价在三百万以上。”白越顿了顿，说道：“店老板开价十万。”
“卖了？”封瑾冷笑，那小怂货肯定把玉卖了。
“没。”白越说道。
封瑾拧拧眉，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其实，重感情也没什么错。”白越犹豫了会儿，佯装自言自语：“凌小姐还是个挺可爱的人。”
“怎么，一杯奶茶，就让你觉得可爱？”封瑾嘲讽道。
白越紧紧闭上了嘴。
车在JOJO俱乐部前停下，门口的侍应生过来开门，封瑾下了车，扣上西装扣子，慢步往里走。
“封先生，人安排在三楼了，按您的吩咐，三楼今天没有进外客。”门店经理带着人上前来给他行礼，亲自引着他到了电梯口。
封瑾独自上了电梯，直达三楼。这里是江城保密措施最严的俱乐部，非会员不得入内，会费每年高达百万，而这还仅仅是门槛费，想要上三楼，年费就高达三百万以上。
房间里摆了一长一短两张沙发，矮桌上摆着酒水，一本黑色的文件夹。一名穿着黑色衣服的中年男人就坐在侧面的沙发上，看到封瑾进来，连忙起身。
“封先生。”他往前走了两步，恭敬地弯腰行礼。
“坐。”封瑾走到沙发前，拿起了放在矮桌上的文件夹，翻开看了一眼，问道：“进展怎么样？”
“M设计师确定不是已经成名的设计师，那份设计稿是八个月前从一家小网吧的电脑投出的，因为是小地方，所以监控有死角，而且早就被抹掉了。邮箱主人最近登陆过，但是登陆的IP地址查不到。”男人声音有些小，明显有些紧张。
“查不到？在江城，有这样安保严格到，连你们也追踪不到的地方？”封瑾放下文件夹，端起了酒杯。长指握着杯子转动时，光落进酒水里，影子流转，映在文件上，正好笼在M那个字上。
“说笑了，比如封先生您那里，我们是绝对没办法的。不过，他连续两次都是用同一个地址登陆，相信下一次我就能找到他。”男人立刻说道。
“去吧。”封瑾把文件夹丢给他，淡然说道：“一个星期交人，否则我就换掉你。”
“明白。”男人如释重负，拿着文件夹就走。
白越推门进来，看到人已经离开，于是说道：“还是没消息吗？”
封瑾喝了口酒，扯开了衣服领口。
“奇怪，IP并不难查，锁定就行了。”白越在男人之前坐的位置坐下，疑惑地说道：“而且他手下有顶尖的黑客，怎么会追踪不到，到底是什么样的高手。”
“再给他一个星期。”封瑾手指在杯口上轻敲。
“如果这份设计稿真的是出自她的灵感，而不是看到您母亲的手稿呢？”白越迟疑了一下，问道：“毕竟相似度并不高。”
“高不高，见到人再说。”封瑾神色冷了冷，沉声说道。
这时白越的手机又响了，他看了一眼号码，小声说道：“是老爷子，他很不满意凌小姐。每天问我，你们两个怎么样了。”
封瑾手指动了动，白越马上把手机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