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她这一口。”封瑾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是真的乐不思蜀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忘了？”封老爷子沉着脸色，拐杖在地上顿了顿。
封瑾的神情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凌千夜躲在衣架后面悄悄看他，明显他的好心情已经一扫而空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
眼见气氛有些紧张，凌千夜借口去公司，留他们祖孙二人在房间里。下楼时，只见白越在大厅里和几名高管说话，犹豫了一下，过去找他打听老爷子为什么这么早过来。
看到她出现，几名高管微微点头示意，先行走开了。
“凌小姐。”白越彬彬有礼地打招呼。
“外公怎么来这么早？”凌千夜问道。
“今天是封先生母亲的忌日。”白越说道。
凌千夜楞住了，原来是这样。传闻中，老爷子非常宝贝这个女儿，但可惜她没能撑过三十岁。她病逝后，封父一直郁郁寡欢，没两年也走了，去世时怀里还抱着太太的照片。老爷子就把封瑾接回来亲自抚养，连姓氏也改成了封，甚至早早就把名下大部分产业都转到了封瑾的名下，几个儿子儿媳对此极为不满，连带着对封瑾也就没那么亲近了。
“凌小姐，千万不要提这事。”白越走了几步，又想到了什么，折返回来，压低声音提醒她，“就当不知道。”
凌千夜默默点头。
九点，她准时到了CAC。
林游和王正志已经到了，带着一众员工精神抖擞地站在门口，看到她过来，远远地伸出一双手迎接她。
“凌总监到了！欢迎，欢迎凌总监正式入职。”
凌千夜又好笑、又受宠若惊，她这是皇后般的待遇啊！
“这是你的办公室。”林游推开一间办公室的门，乐呵呵地说道：“按着叶总的要求，新项目就由你来带。”
可封瑾也说了，让她当一个只拿钱不干活的废物。
“凌总监，想不到你居然认识这么多大人物，那为什么还肯屈尊到我们这小公司来呀？叶承博，还有封瑾，那都是赫赫有名的呢。”前台的方小婷给她沏好了茶，还抱了一大束鲜花进来，围着她问东问西。
“也不算很熟，就碰巧认识。”凌千夜搪塞道。
“请凌总监以后多多关照。”方小婷双手合十，朝她作了个长揖。
“也请你多多关照呀。”凌千夜坐到自己的椅子上，转动了两圈，面朝玻璃窗停下。
不得不说，坐在这里真是心情舒畅！
“凌总监，昨晚上不知道你有没有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林游搬了张椅子过来，和她并肩坐着看外面，“八个月前，公司陷入困境，我举办了一个设计比赛，想要缓和与之前合作公司的关系。但对方很没品，直接毁约，导致公司资金链断裂。后来我们发现了M设计师的设计稿，他是个很神秘的人物……”
很神秘的人物……凌千夜抿唇微笑，确实是很神秘，可以死去活来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