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瑾拉开她的手，以她没听过的疏离的语气问道：“你是M？”
凌千夜楞了一下，绕到他身前，小声问：“怎么了？”
“你去CAC是因为设计稿的事？”封瑾又问道。
凌千夜犹豫一下，点头，“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设计稿是你亲手所画？”封瑾问道。
凌千夜心里有了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封瑾就是林游说的另一大买家？
“你怎么可能画出那样的设计稿？还有今天你在CAC会议室里说的改进方案，那是我的研究室里刚刚才开始的研究方向，你是怎么知道的？”封瑾逼视着她的眼睛，质问道：“你接近我到底什么目的？”
拜托，明明是他先靠近她的！要接近也是他先接近她！
凌千夜脑子里乱了一阵，慢慢捋清了他的话。他的意思是，她今天在会上提出的解决方案，是他的研究室刚刚开始的研究？她确实是了四年后的技术手段，在她的记忆里，她只记得那是四年后流行的风格，不记得与封瑾的公司有关。
“说话。”封瑾捏住了她的脸颊。
“你弄疼我了……”凌千夜打开他的手，委屈渐渐变成了生气，“我是M又怎么样？设计稿是我在家里一笔一笔画出来的！还有改进方案，那也是我自己想的。”
“你一天设计学院都没进，你告诉我，那些生涩的设计名词你是怎么学会的？”封瑾走到办公桌前，抓起设计稿往她面前丢，“你现在翻译给我听。”
凌千夜真委屈了！在封瑾心里她从来都是个废物！
“我不会，也不想翻译，你爱信不信。”她咬咬唇，转身走开。
她就知道，没有人会真正的尊重她，封瑾也不会！
该死的，她为什么要信了小锦鲤，再一次陷入莫名其妙的感情里？感情最不值钱了！感情最会推人进深渊。
“凌千夜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跟我坦白。”封瑾厉斥道。
凌千夜好气啊！是他说要和她合作的！是他把她拖回来，还说喜欢她的！凌千夜，你始终是个不争气的包子！你就会被人抓在手心里揉捏，你现在又不是不会挣钱，为什么要听他的，乖乖呆在这里！
“是我自己画的。”凌千夜抿抿唇角，回到自己住的那边。今天他情况特殊，不和他计较。
“那辆车的外形突出元素是我母亲当初的手笔。设计考虑进了1914年德国奔驰，用以致敬。那辆车只生产了三辆，还未完全下线，战争全面爆发。网上根本没有这辆车的任何资料，你别告诉我，可以在梦里看到那辆车。”封瑾停了一下，一字一顿地说道：“一年前，画稿失踪了。几个月后，你投出了稿件。真巧！”
凌千夜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她偷了他妈妈生前设计的画稿？但那是她自己一笔一笔画出来的！就算有相似的地方，就不能是雷同，是巧合吗？
“说到底，在你心里真是个废物吧。”凌千夜垂着眸子，失望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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