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封瑾眯了眯眼睛，掸掉烟灰，淡然说道：“那你说，设计方案怎么泄露出去的？”
“可我想不明白的是，若真是她拿了图，那现在就不会在CAC会议上讲出来。她应该明白那套设计的价值，绝对能把CAC送上行内的顶尖位置。我还是觉得这事有蹊跷，而且，你不觉得她的方案比我们研究室拿出来的方案，要更完善？”
“先弄清楚她是怎么拿出那套方案的。”封瑾掐了烟，沉声道。
白越抬头看了一眼，小声说道：“这里环境不太好，不然我上去看看，她有没有需要……”
“她需要你吗？”封瑾转过头，盯着白越问道。
“当然是需要你啊。”白越苦笑，他又多话，踩了封瑾这只醋老虎的尾巴了，吃起醋来，那真是酸劲儿排山倒海，让身边的人完全无所适从，而且一次比一次让人无法招架。
“你下车，什么时候弄清楚她和设计稿的关系，什么时候回来上班。”封瑾直接发动了车。
白越站在路边，无可奈何地往楼道走，“这人就是得多恋爱啊，一大把年纪才初恋，真是够呛！明明担心到大半夜要跑来……得，我脸皮厚，我上去看看。”
——
凌千夜赶到老宅的时候，刚刚八点。
六姑婆眼巴巴地站在在门口等着她，一双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一看就是熬了不少夜。
“打架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早说？”凌千夜扶着六姑婆进门，小声问道。
“就昨天晚上的事，我以为关几天就能回来，可没想到对方突然要钱，还开了一堆验伤证明。”六姑婆抹着眼睛说道。
“嫂子呢？”凌千夜环顾四周，冷锅冷灶，脏衣服堆了一大盆。
“她说你小七哥不争气，不想和他过了，带着孩子回去了。”六姑婆唉声叹气地说道。
凌千夜安慰了六姑婆几句，扶着她坐下，然后手脚麻利地把衣服丢进洗衣机，再下了两碗面过来。
六姑婆吃不下，坐在一边絮叨着想孙子。
凌千夜在这个家里长大，小时候和小七哥的关系还不错。他比她大四岁，平常做事很冲动。还有个毛病，爱交女朋友，特别地重色轻友，二十出头就结了婚。娶的妻子是大着肚子进门的，仗着生了儿子，三天两头地在家里闹脾气，还嫌凌千夜在这里吃白饭。平常凶巴巴的小七哥，偏在老婆面前是个纸老虎，大气也不敢出。凌千夜碍着六姑婆，基本都躲着她，不和她正面相遇。
“这是给我的验伤报告的复印件。说是打坏了脑袋，腿也断了，还破了相。他们说毁别人的容，罪名很重的，起码要判个七年以上。千夜，你读过书，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六姑婆拿了份报告出来，紧张地看着凌千夜。
“毁容确实会影响量刑，我去找找镇上的刘警官，问一下情况，你先休息会儿。”凌千夜收好验伤报告，小声说道。
“你可以吗？”六姑婆有些迟疑不决。凌千夜平常说话都不敢大声，她担心凌千夜处理不好，反被人家欺负。
凌千夜一眼就看出了六姑婆的担心，她抱了抱六姑婆，轻声说道：“放心，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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