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餐厅，任素和服务生们还站在那里看着凌千夜。
“是有钱没地方花吗？”
“是不是钱来路不正？老板娘，真放心吗？”
任素想了想，轻轻点头，“我放心。我已经倒霉成这样了，有人帮我还债，帮我留下这间餐厅，老天爷已经对我恩赐了。你们想要走的话，可以走的。”
“为什么要走啊，这里多好。”有人小声说道。
“对啊，我们明天听听怎么分红……”
任素突然拍了拍额头，拿出手机：“你看，这首最近最火的歌，作曲作词就是凌千夜啊！”
“哇，原来是她啊！那我们是不是要跟着走大运了。”大家凑到一起看手机，兴奋地说道。
——
凌千夜拎着甜点，来到了医院。进门前，她认真地在网上学了一下怎么哄老人家开心。十个狗血剧里，有九个是因为看到有了小宝宝后，老人家会高兴起来。封瑾不信没关系，先哄老爷子吧。她总要为两个人的关系努力一把。
“凌小姐？”坐在门口的司机看到她出现，楞住了。
“请你吃。”凌千夜拿出一份甜点给司机，笑眯眯地说道。
司机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凌小姐是来找封瑾的？他不在这儿。”
“我看望外公啊，我能进去吗？”凌千夜温柔地问道。
“不能。”司机说道。
“嗯，”凌千夜点点头，“那我就隔着门问侯外公吧。外公生病，我没能及时来看望外公，抱歉。外公有想吃的菜吗，我回去做给外公吃。”
“您还是回去吧。”司机沉默了会儿，低声说道。
“封瑾是不是被你抓起来了呀，把他还给我吧。”凌千夜又说道。
“啊？”司机楞住了，“谁抓他？”
“他不可能不理我啊，除非有人扣住他了。可能扣住他的人，只有外公了。”凌千夜摸了摸吃得撑起来的肚子，叹气道：“我能等，我的肚子不能等。”
门从里面拉开了，封老爷子黑着脸看着她。
“孩子不能生，打掉。”
“啊？”凌千夜楞住了。电影电视里不是这样演啊，电视里的女孩子说有了宝宝，老一辈就会态度软下去……编剧她们骗人！
“带她去妇产科，今天就做掉。”封老爷子继续说道。
一直站在对面的两名保安走过来了，一左一右地抓住了凌千夜！凌千夜震惊地看着老爷子，他是来真的！
司机急了，跑进去劝道：“得让封瑾知道吧？”
“知道也要拿掉，我的心脏经不起这种折腾了。我不想他和我一样，一辈子为了孩子提心吊胆。”封老爷子说道。
司机沉默了。
“她没孩子，是吃多了。带去肠胃科，给她消消食。”封瑾的声音传了过来。
凌千夜回头看，只见封瑾站在对面病房的门口，领口散着，头发凌乱，想来是一直在这儿守着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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