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夜？”封老爷子一手举着放大镜，一手拿着佛经，看着凌千夜的表情十分震惊。
“封老。”辛之来上前去问好：“没想到在这儿能遇上您。”
“你们两个这是旅游？还是看八字？”封老爷子嘲讽道。
“陪千夜散散心。”辛之来看着他的神情，明白他在想什么。不过，若是通过老爷子的嘴，让封瑾知道凌千夜和他来了这儿，那也挺好。
“陪千夜？你很体贴嘛。”封老爷子又冷哼了几声。
“对于重要合作伙伴，体贴也是应该的。”辛之来在桌前坐下，接过了小和尚捧上的禅茶。
“她什么时候成了你的重要合作伙伴？”封老爷子咧咧嘴，抬起眼皮子看凌千夜，“小丫头，又开展什么新事业了？”
“老爷子何必取笑我呢。”凌千夜捧起土陶茶杯，微眯着眼睛嗅了一口茶香，小声说道：“我这小生意，老爷子也看不上。”
“说说看，说不定我看得上。看在你和封瑾好过的份上，我还能指导指导你。”封老爷子说道。
凌千夜真怀疑上一世她揍过老爷子，不然为什么老爷子总看她不顺眼？她略加沉吟，也没再和这脾气古怪的老先生客气。
“年轻人想法总是新鲜，怕您不适应。还是算了。”
封老爷子哼了哼，端起了茶杯。
“封老准备住几天？”辛之来笑着 问道。
“明天就走，”封老爷子扭头看凌千夜，花白的眉头紧了紧，问道：“昨晚你不是和封瑾在一起吗？”
“嗯，然后各自回家。”凌千夜抚挲着土陶杯，心趣缺缺地应付道。
“你们在一起干什么？”封老爷子又问道。
凌千夜手指顿了顿，继续在杯口摩挲，看着杯中的水泛起微澜，漫不经心地说道：“谈理想。”
“谈理想？你们？”封老爷子当然不信，他一口喝掉了土陶杯里的茶，嘴角咧起笑容，“既然来了，今晚就在这儿住下，我作东。”
“那……千夜的意思呢？”辛之来看向凌千夜，询问她的意见。
看到辛之来居然听凌千夜的，封老爷子眉头又拧了拧，一副看了要瞎眼的神情，飞快转开了头。
“好啊。”凌千夜大说地说道。
“住一晚也好，这灵山上的空气特别好。”辛之来笑笑，又给凌千夜续上了茶，温和地说道：“这是方丈自己制的禅茶，一年只得这么一点，你再喝一杯。”
封老爷子的视线又往两个人身上瞟。
凌千夜知道他在瞟什么，可她不再惯着这位老人家了，那是他亲孙子的事，她现在只想自己高兴。
封老爷子的司机进来接他，要去前面上香。目送二人出去，辛之来笑着看向凌千夜。
“女孩子嫁人，必须要嫁到能作主的人家，心情才会舒畅。”
“我倒不在乎作不作主，反正现在谁也打不过我，不让我作主的都会被我揍到听话为止。”凌千夜抿着茶，慢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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