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知道。”
随着她的声音消失，电话里很快就只有嘟嘟的盲音了。凌媛重重地把手机拍在沙发上，想了想，又不得不拿起手机继续给凌行夜发消息。
“姐姐你帮帮我吧，只要五万块，我有孩子了，医生让我保胎。”
“姐姐，我的宝宝已经四个多月了，我想要留下宝宝。”
她连发了几十条消息，凌千夜一个消息也没回。她忍不住再打过去，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凌千夜拉入了黑名单。
“贱人！”凌媛抓起了靠垫，使劲往沙发上甩。她顾忌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敢太用力。焦燥不安地在房间里转了几圈之后，服务生敲门进来了。
“小姐，包间的时间到了，如果不续，那可以买单了。”服务生向她行了个礼，礼貌地说道。
“什么，买单？”凌媛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宋宵鸣连单都没买？”
服务生点点头，“是的，小姐，您一共消费了十二万九千三。”
“多少钱？”凌媛一把抓住服务生的手，急声问道：“你说错了吧！”
“没错，这里三只酒都开了，还有雪茄，一共十二万九千三。”服务生指着矮几上的红酒说道。
凌媛扭头看去，每一支酒都喝掉了一半，雪茄只有空盒子，一支抽到一半的雪茄丢在一边。这些东西若是放在半年前，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现在她却连拿出三千块都很艰难。
“这是宋宵鸣喝的，你们找他去。”她扒开服务生，哭着往外走。
“小姐，你不能走！”服务生急了，连忙拽住了她，“你必须先买单！”
“不是我喝的，你们找他去！”凌媛一把推开服务生，撒腿就跑。
电梯里围着一大群人，她一脚刚踏进去，马上就被追过来的服务生给强行拽了出去。
“你居然敢在我们这儿逃单，知道这里老板是谁吗？”服务生不管三七二十一，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摁在墙上，另一手拿起了对讲机叫人。
不一会儿，四个膀大腰圆的保安就冲了过来，打量了一番凌媛，把她拖进了工作人员专用电梯，带去了安保室。
安保室里三面墙全是监视器，照着俱乐部每一个角落、每一间房门口。在正中间摆着一张银色的弧形桌子，上面是各种操控器材。监视器里清晰地展示着踏进俱乐部的每个人的活动轨迹，连一只苍蝇飞过都被如实记录了下来。几个保安坐在桌前紧盯着监控器，听到他们一行人进来，连头都没抬一下。靠边的地方放着一张单人沙发，穿着保安经理制服的男人，捏着一根烟，正在看值班表。
“赵经理，她逃单。”保安把凌媛推进去，大声说道。
凌媛环顾一圈四周，脸色煞白，吭哧道：“我哪有……不是我花的钱，是宋宵鸣。”
“我不管是谁花的钱，只要你在那间房里，那就你买单位。十二万九千三，给你一个小时时间筹钱，要么让家人来接你，要么……”保安打量她一眼，拿起了帐单看，冷笑道：“还挺会享受，三支酒全是好酒，雪茄也是早上才运到的。”
“真的是宋宵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