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瑾哪是什么恶趣味，他是高兴！凌千夜能放下心中的怨恨，接受他，这就是他十四岁以后最高兴的事。
“学不学？”封瑾捏着她的小脸，追问道。
“好吧，你教我。”凌千夜认真考虑了一番，以后和他吵架，不能总是他骂她吧？她总要会反击才对！
“英语常用的你应该会，教你俄语的。”
“拜托，为什么为要用外语吵架啊？”凌千夜好笑地问道。
“我说吵架了吗？我是说骂人。你用俄语骂那些你讨厌的人，难道不觉得这样很能震场子？”封瑾一脸严肃地说道。
凌千夜又是一番认真地思考，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中文的脏话，她只怕不好意思说几句，但换成俄语法语就不一样了，显得她又有水平，口才又好。
“你教吧。”她往手心呵气，捧住了他被风冻得冰凉的脸。
说起来，这还是恶趣味！跑到冰天雪地里学用外语骂人。
“Вон，Дурак~”封瑾半弯着腰，让凌千夜看自己怎么发音。
凌千夜看了会儿，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双小手往他怀里打，“不学了，这太奇怪了。”
“不奇怪，你试试。”封瑾强忍着笑，但眉眼还是忍不住地舒展开来。
看着凌千夜笑，真是件让他心情舒畅的事，就连她脸上那道疤痕，也像是一只被寒冬吹僵了翅膀，暂时落脚的小蝴蝶，可爱起来了。
“我再教一个。”封瑾想了想，又说道：“Ya tebya lyublyu。”
凌千夜弹着舌尖学了会儿，怎么都学不好，又觉得自己像只刚剪了舌头学说话的小鹦鹉，笨得厉害。
“不学了，不好学。”凌千夜笑着倒进了他的怀里，用手指去捏他的嘴唇，不让他再说下去。
“乖，这一句学会就好。”封瑾搂着她笑得发颤的小身子，说道：“我允许你用这一句来骂我。”
“你先说，这是什么意思……”凌千夜下意识地察觉到这句话不是骂人的，否则他说这一句话的时候，不会那么温柔，双眸里的笑意不会那样肆意地淌出来。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我喜欢你。”凌千夜抱住他的肩膀，柔柔地说道。
“比喜欢还要多出许多的喜欢，是什么？”他低声问道。
爱！
凌千夜抿了抿唇，又把他给紧紧地抱住了。
雪橇车的动静传了过来，凌千夜转过脸去看，只见一群游客坐着雪橇车过来了，看上去就是他们在门口遇上的那群人。在人群中，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凌媛！
“怎么是她们，煞风景。”凌千夜小眉头皱紧，心情瞬间变得差了。
凌森和这母女二人，简直就是世上最毒的存在！都说恶有恶报，这三个人为什么还能活得好好的！
“走吧。”封瑾把凌千夜从雪堆上抱下来，牵着她往前走。
踩着积雪的声音惊动了躲在雪洞里的兔子，白白软软的一团小东西从雪洞里跳出来，摇了摇耳朵，往前飞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