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瑾扣衣扣的手指慢慢放下来，扭头看向助理，面无表情地问道：“所以呢？全城女人想嫁我这句话，是你骗我的？”
“……”助理摸摸鼻头，飞快拉开衣柜，假装收拾衣服。
封瑾把衬衣脱下来，用力抛向助理，不偏不倚地罩在了他的头顶，“你被开除了。”
“别啊，你看，我好歹还能帮你去去气味……”助理拽下衣服，苦着脸说了半句，突然睁大眼睛，兴奋地说道：“我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封瑾拧眉，环抱双臂看着他。
“凌小姐不是说对你身上的气味过敏吗？这不是挺好办的事？”助理乐呵呵地说道：“你让她戴上口罩不就得了。”
“还真是好办法！”封瑾朝他勾手指，“你过来，我们好好说说这个戴口罩的事。”
助理屁颠颠地往他面前走，“你说。”
封瑾抬起手，往他的额头上重重拍了两下，“戴口罩，我让你戴口罩，从明天开始你先戴上！”
“我这办法真可以，你看吧，她现在一点也不了解你，你也没办法和她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喝喝咖啡，聊聊天……这样就完全没办法有进展。你听我的，明天在大楼外设个口罩发放台，就说……”助理点了点脑门，露出自信的笑容，“就说公司这两天要喷洒除虫药剂，对呼吸道有损害。”
他说着说着，声音渐小了，视线悄然看向封瑾。封瑾已经走到了料理台前，一手撑在大理石上，一手拿着水杯，慢悠悠地喝水。肩宽窄腰，标准的倒三角的身材，是个男人也流口水——这是嫉妒的口水！
“然后？”封瑾不轻不重地把水杯往台面上一顿，扭头看助理。
“然后你就借机和她走近一点，让她了解你，你也了解她这病的真实起因，对症下药。总比这盲目地换掉东西要好吧？万一换来的东西，依然有让她过敏的气味呢？”助理眨着眼睛，一脸恳切地说道：“主要是这大晚上的，你也不能光着身子躺地上不是？”
封瑾垂着眸子想心事，手指在杯口上轻轻地叩动。就在助理以为没戏了的时候，封瑾朝他挥了挥手。
“就这么办。”
“英明。”助理竖了竖大拇指，笑着说道。
封瑾一记眼神杀过来，助理赶紧放下他的衬衣，飞快地走了。
“戴口罩也不错……”封瑾端起水杯，看着杯中碧幽幽的茶水，嘴角情不自禁地扬了起来，“闻不到气味，总该可以面对面说一句话了吧，凌千夜。”
……
凌千夜坐在机场，捧着机票看得入神。突然，一阵特别凉的风吹过，她忍不住一连打了数个喷嚏。
“有人骂你。”小锦鲤坐在她的肩头，用尾巴轻轻地拍她。
凌千夜揉了揉鼻子，小声说道：“才不会有人骂我，我又漂亮又温柔又善良，人家只会喜欢我。”
“啧啧……”小锦鲤摇了摇头，身子软趴趴地倒在了她的肩上，尾巴轻轻地摆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