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和哪个小朋友打电话吧。我看凌小姐不像那么开放的人。”何助理从栏杆上跳下来，打着哈哈，想劝劝封瑾。
封瑾双手抓在栏杆上，骨节渐渐泛了青白的颜色。
“也能接受的吧，现在的女孩子，有恋爱和那个经历都很正常。男女平等了嘛，都有追求快乐的权利不是？”何助理见他站着不动，又挤了几句话出来劝他。可不说还好，一说出来，这气氛就更诡谲了。
毕竟封先生他还是个完整新鲜的小童男！
“算了，我去处理文件。”何助理越说越错，自己用力捏了一下嘴皮子，走开了。
封瑾埋头站了会儿，回到了躺椅前，慢慢坐了回去。
他很明白，何助理说得没错，凌千夜不管和谁在一起，他都没有立场去过问，就算她明天就嫁人，他也不能去抢亲……
抢……封瑾眸子眯了眯，抬头看向天花板。依他的脾性，换成别的东西，他早就开抢了。可现在摆在他眼前的是凌千夜，他得忍着，免得吓到她。
楼上传来了露台门关紧的声音，很快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了。
“封总，她去顶楼游泳池了。”何助理的脑袋伸过来，小声说道：“那里晚上人可多了，你要不要也去玩玩？”
封瑾原本闭着眼睛，慢慢地睁开了。琥珀色的眸底有簇光亮了起来，像是落进了一捧细碎的星辉。
“清场。”他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了敲，沉声道。
“好嘞。”何助理笑容满面地点头。
……
楼顶的游泳池一直伸出了大楼边缘，池底是透明的，人在里面游动时，若往底下看，便能看到长街灯火连绵成河，让人有种身在云层中的错觉。
通往顶楼的电梯叮地响了一声，门缓缓打开，凌千夜端着一只新的玻璃水杯走了出来。她不是来游泳的，是来带小锦鲤晒月光的。刚看了新闻，今晚是几年来最圆的月亮，正好让小锦鲤多吃一点月光。
“每一次都说是最圆的，到底哪一次才是最圆的。”小锦鲤呲着牙，懒懒地伸展了一下身体。
“下一次。”凌千夜笑笑，把水杯放到了小桌上，也伸了个懒腰。她往躺椅上一躺，小声说道：“都说这里是好玩，人多，现在才十点多，怎么一个人也不见。”
“没人才好，我一个人玩。”小锦鲤翻过的雪白的肚皮，惬意地说道：“我已经恢复了绝大部分的能量，再多一点时间，我就能像以前一样厉害了。”
“鱼鳍还能长出来吗？”凌千夜期待地问道。
“不能，就像你的腿砍掉了就不能长出一样。”小锦鲤淡定地说道：“哎呀，没有鱼鳍就没有呗，大不了就是一条秃子鱼了呗，我又不找对象了。”
凌千夜轻抚着它的肚皮，温柔地说道：“不秃，你是最好看，最帅气的。”
小锦鲤鼓了鼓圆圆的腮帮子，合上了大眼睛。
凌千夜撑着下巴，安静地看着它。若不是这小家伙的出现，她早就化成了白骨。人生无常，若她真的早早地蹬腿升天了，总要给小家伙想好后路——真的生个宝宝吗？
她摸了摸小腹，和谁生？
“对了，我想到一个办法。”她戳了戳小锦鲤的肚皮，认真地说道：“我们把他打晕了拖到我床上，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子有了，也不用和他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