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当助理，还是当按摩师的。”封瑾问道。
凌千夜没想到他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搜肠刮肚地想了个理由，“我刚刚是……搞好人际关系。”
“我的助理，不需要在人际关系上浪费时间。”封瑾说道。
“干吗凶巴巴的。”凌千夜垂下眸子，轻轻地说道。
“这是公司。”封瑾不吃她那一套，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脸，“我只问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什么要来这里？”
“想来。”凌千夜立刻听懂了他的话，迅速回道。她很清楚，封瑾这样谨慎的人，不会凭一已之喜好留下谁，他现在也在做抉择。
“我不会让你输的。”她抬头看着他，极认真地补了一句。
封瑾的眼神略有些松动了，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滑过，说道：“每天早上八点半上班，平常随叫随到，三个月试用期。工资从最低档开始。”
“好。”凌千夜终于松了口气，捋了捋头发，笑眯眯地看着他。
“何助理，给她安排工作。”封瑾缩回手，朗声说道。
何助理一脸地为难，“这个决定太突然了，要不要告诉一下老爷子？”
“她给我工作，不是给老爷子。你也一样。”封瑾扭头看向他，淡淡地说道。
何助理脸皮胀红，辩解道：“我当然是为封总工作，但是你也知道，老爷子那儿总得有人应付，还不如我去。”
“就凭你这脸皮的厚度，当然只有你合适。”封瑾不客气地说道。何助理是老爷子的眼线，但也确实会挑一些能说的去说，如果换一个人，还真不如何助理会周旋。
“过奖过奖。”何助理打着哈哈，朝凌千夜递眼色，“凌千夜你随我过来，我带你办入职手续。”
“凌助理。”封瑾纠正道。
何助理怔了怔，挤出干巴巴地笑：“好的，凌助理。”
凌千夜彻底放松下来，她朝封瑾微微鞠了个躬，轻声说道：“谢谢封总。”
入职后，助理就要有助理的样子，她要做的事不是站在他身边当木偶，而是掌握第一手决策资料，对抗叶承博。
何助理一路上叮嘱了凌千夜不少注意事项，凌千夜认真地记着，与以前的封瑾对比了一下，发现习惯基本一致。
“还是喜欢喝鲫鱼汤吧？”她随口问道。
“哦，喜欢。”何助理楞了会儿，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听他说过。”凌千夜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两根棒棒糖递给何助理，“自己做的糖，给你吃。”
“你还会做棒棒糖？”何助理接过棒棒糖，托在手心里看。除了她意图不明这一个缺点外，几乎挑不出错。尤其是她的那些技能，听上去简直完美，令人不敢相信。
“你没上大学，在哪里学的法语和德语？”何助理憋不住好奇心，一边咔嚓咬着糖，一边问她。
她当然上过大学啊，因为要做汽车设计，所以德语资料看得特别多。至于搏击之类的，不过是小锦鲤的能力罢了。
“自学。”她微微一笑，淡定地说道。
何助理咬着糖，半信半疑地看着她。怎么可能有人自学可以学得这么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