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衣服。”封瑾说道。
凌千夜扭头看向他，小声说道：“还是算了吧，其实我衣服挺多的。”
确实挺多的，自打他认识她起，在他面前就出现过三四套衣服呢！除了职业装，就是一身休闲衣，他还记得她那辆三万多块的小电动汽车，帆布鞋。
“我有时候真的不懂你。”他拧拧眉，身子够过来，推开了车门，“下车。”
凌千夜赖着不肯动，今晚的兆头不好，她不想离开这辆车。
“凌千夜，下车。”封瑾扒拉了她一下。
“我肚子疼。”凌千夜拧拧眉，捂着肚子说道。
咔……
助理在外面架轮椅的声音传了进来。凌千夜偏过头，朝助理挤眉弄眼凝眼色，试图让他帮忙说话。可这位助理不如何助理那样机灵，楞是没懂她的意思。
“凌千夜，你就这么怕我用一枚戒指套着你？ ”封瑾看着她耍小聪明的样子气笑了，捏着她的耳朵，迫她转过头来面对自己。
“你懂什么……”凌千夜护着耳朵，小巧的鼻头上冷汗仍在冒。
“那我就明确告诉你，”封瑾手指用力，小声说道：“我今天偏就要强迫你了。”
凌千夜怔了一下，问道：“你要怎么强迫我？”
“要么自己下车，要么我让人把你绑进去。”封瑾捏着她的下巴，往外轻轻转动，让她看外面。
外面已经站了好几外西装革履的男子，正笑吟吟地看着车里。
“封先生，凌小姐，欢迎光临。”为首的上前来，朝二人鞠了个躬，十分绅士地朝凌千夜伸手：“女装部已经准备好了，很高兴为凌小姐服务。”
“你下车，他们今天赚钱。你不下车，他们今晚上就失业。”封瑾朝外指了指。
“你也挺混帐啊。”凌千夜睈目结舌地看着他，四目相对片刻，见他毫无退让的意思，她只好乖乖听从指挥下了车。
早点买完东西早点撤退，现在她心里真的很慌，记忆里的血色压得她喘不过气！
商场里灯火通明，凌千夜推着封瑾的轮椅快步往前走。
“你走这么干什么？”封瑾扭头看了看她，问道：“香水要不要？”
“不要。”凌千夜斩钉截铁地说道。她现在就想去专柜随手捞两套衣服，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每个专柜、每一款。”封瑾朝陪在一边的商场经理打了个手势。
“喂、喂！钱……不要乱花钱啊。”凌千夜傻眼了，买这么多香水是用来洗澡？
封瑾淡然说道：“你要是不选，我就这样买。”
“你为什么非要给我东西啊？”凌千夜无奈地问道。
“因为我想送。”封瑾拧拧眉，平静地说道。他从没陪女孩子逛过街，更别提陪女孩子买东西，感觉应该挺有意思吧？尤其是和凌千夜一起，她每换一身新衣服，从试衣间里走出来……那场景，他从来没有想像过，现在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
凌千夜走到化妆品专柜前，胡乱抓了根口红，“我喜欢这个，就拿这个吧。”
“小姐，您更适合这种奶茶色。”专柜小姐看了看她拿的色号，另取了一支过来，热情地给她推荐，“您肤色白皙，涂这支一定很漂亮，我给您试试。”
凌千夜摆摆手，“不用试了，那就这支奶茶色。”
“试试，”封瑾朝专柜小姐点头。
几名专柜小姐很聪明，立刻拿着全套的化妆工具，把凌千夜围到了中间。一边夸，一边往她脸上上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