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瑾还有工作，而且不知道她也来了这里，所以凌千夜不想打扰他，独自爬楼梯下楼，混在人群里溜出了大楼。今天外来的记者多，所以没人对她这个穿着大羽绒衣、戴着毛茸茸帽子、用大围巾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女孩儿多看一眼。
外面的雪下得正大，走出去没几步，眉毛睫毛上就缀上了碎雪。她一路穿过天桥，顶着飞雪，到了对面的露天停车场。
“凌千夜，请等一下。”气喘吁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扭头一看，只见于恩正朝她跑过来！
“于小姐。”她收回已经迈进车里的一条腿，笑眯眯地看着于恩。
于恩急着追她，所以没戴围巾，白皙脖子已经冻红了。她指了指路边的咖啡厅说道：“你有空吧，我们能不能坐会儿？”
“好啊。”凌千夜爽快地接受了邀请。于恩是情敌不错，但不致于对她有威胁。
咖啡厅里暖气正好，暖洋洋的。凌千夜一件件地取掉身上的保暖装备，脱掉羽绒衣，露出里面蓝色毛衣。
“奶茶。”她放下手套，自然地说了一句。
服务生怔了一下，连忙提醒道：“小姐，我们这里只有咖啡。我们的咖啡师最近刚拿了一项国际咖啡大奖，我推荐您可以品尝一下。”
“咖啡啊，有点苦呢。”凌千夜皱了皱鼻子，微笑着说道：“那就一杯咖啡吧，谢谢。”
“一样。”于恩朝服务生点点头，好奇地看向凌千夜的手套，“这是什么牌子的，好可爱。”
“没牌子，是我家前台小姑娘帮我织的。”凌千夜把手套递过去，笑着说道：“在网上买的毛线，爱心牌。和围巾是一套的。”
“手真巧。”于恩点头，双手握紧了面前的水杯。
“于小姐有事就直说吧。”凌千夜握起水杯喝了一口，爽快地说道。
于恩抿了抿嘴角，小声说道：“其实我开口的话，是有些冒犯的。”
“没关系，平常冒犯我的人多了。”凌千夜抬眸看她，仍是满眸的笑意。
今儿她心情好，只要不打她，她都能忍。
“我没有恶意，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借封瑾一个晚上。我要是直接向他提出来，他肯定会拒绝。你若愿意的话，想必他会听你的。”于恩有些紧张，看得出在极力掩饰尴尬。
“什么场合？”凌千夜问道。
“商会，”于恩从包里拿出一纸文件，推到她面前说道：“对他有利的事，我都想一试。我觉得你也希望他发展更好吧。”
“嗯嗯，”凌千夜扫了一眼文件，推了回去，“我可以试一下，不过有件事我想你也应该清楚，他若需要人帮忙，会直说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两个女人以爱的名义，替他作主。”
于恩楞住了，捏着文件的手慢慢放松，“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