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瑾坐在车上，双眼紧合着，放在腿上的手仍是紧握成拳。
何助理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看了看大门方向，担心地说道：“朵朵怎么还没下来？不会打起来了吧。你说这丫头也太冲动了，要不是我们在路上看到她压根就不会想到她敢一个人跟踪到这儿来。”
封瑾慢慢睁开眼睛，转头看车窗外。
玻璃大门打开，刘朵朵气呼呼地从里面出来了。请刘朵朵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第一眼看到她时，感觉她憨憨的样子，有些像凌千夜犯傻的时候。自从喜欢上了凌千夜，不管干什么，看什么人，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全是她。可是，凌千夜还是负了他……
“气死我了。”刘朵朵回来了，拉开车门钻进来，红着眼睛说道：“太太眼睛真不好使，她是不是被这大雪冻坏了脑子。那个男人一看就是人渣啊！我没有恋过爱也能看出来，她为什么要那样选！”
“可能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何助理叹息道：“找虐啊。”
“她还说，她嫁的男人是天下第一好！我不信她真心能说出这样的话。”刘朵朵拧眉，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你们相信的话，可以去请大师看看，是不是这个叶承博对太太下了蛊。”
“咦，我觉得有这个可能啊。”何助理呆了半天，猛地拍了一巴掌大腿，“我觉得朵朵有一句话说得很对，除非是眼睛瞎了，否则在你和叶承博之间，是不可能选叶承博的。看脸，也不能选他啊。”
“对，对。”刘朵朵连连点头。
一直沉默的封瑾拧了拧眉，冷冷地说道：“开车。”
何助理和刘朵朵交换了一记眼神，识趣地闭上了嘴。不要在一个失恋的人面前多嘴，会让失恋的人更难过。
“你查查这蛊的事。”何助理发动了车，压低了声音。刘朵朵是中泰混血，在泰国长大，那边就风行这些东西。
飞雪很快就掩盖住了车痕，大楼前门可罗雀，看不到几个人影。
楼上。
凌千夜捧着热汽腾腾的奶茶，坐在窗前看飞雪。这间办公室以前就是她的，这个角度看风景最好。不过那时候她没见过雪，只听过雨声，看过雨中的江城。
远处林立的大楼都顶着满头雪，安静地矗立在刺白的白色世界里。
“还是春天好。”她吐出吸管，小声说了一句。
“千夜，你是不是遇到了难处？”向姐往门外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她是过来人，喜欢或者不喜欢，从眼睛里可以看出来。封瑾走后，凌千夜都快哭了。她一直在强忍，哪怕装出再多温柔的笑脸，都无法掩饰住眼底的难受。
“没有啊。”凌千夜把奶茶举到眼前，隔着杯子看外面，嘀咕道：“果然下雪天和奶茶最配了，我研发出来的奶茶尤其配这下雪天。”
“真没有？”向姐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我虽然能力不如你，可在感情方面我也是一路跌跌撞撞走过来的，你若有什么难处，可以和我说说，万一我能帮上你呢。”
“谢谢。”凌千夜转过头，朝她举了举奶茶杯。
向姐叹了口气，“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我弟弟那里，如果你已经做好了选择，就不要再和他联系了。这叶总，还有封总，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呀。”
“我明白。”凌千夜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