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要讲条件？”封瑾的动作僵了僵，转头看向她。
凌千夜也有些疑惑了，她到底是爱眼前的这个人，还是爱着记忆中那个从小就疼爱她的封瑾。
“我不知道。”她很诚实地说了一句。
封瑾呼吸沉了沉，手掌抚过她的脸，低低地说道：“我表扬你诚实怎么样？嗯？”
“可以。”凌千夜想了会儿，轻轻点头，“你表扬我吧。”
封瑾若是心脏不好，此刻已经被气死千百回了。
“你回去。”他翻过身，抓过了一边的衣服往身上套。
凌千夜蜷成一团，咳了几声，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没力气，你有力气的话，那我们换房，你去我房间住。”
身边的位置弹了弹，是他起身了，没一会儿，便是碰门的声音。
看看，他发脾气走了！以前的封瑾不会这么发脾气的。
小锦鲤从外面的房间游进来，摇了摇他的肩膀：“他都低头了，你为什么要说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凌千夜茫然地说道：“如果下一回再出什么事，他还是觉得我骗他呢？以前的封瑾从来不觉得我骗他的。可是他现在不相信我了，总觉得我有很多男人，觉得我不是好人……”
“你在和谁说话？”封瑾从客厅回来了，手里抓着一杯热水，眉头紧锁着，盯紧了她。
凌千夜怔了怔，问道：“你没走？”
“我翻墙进你的房间吗？”封瑾把热水杯往床头柜上一顿，掀开了被子，手在她身边一阵摸索。
“你找什么？”凌千夜躲着他的手，不解地问道。
“手机呢，给我。”封瑾朝她伸手。
凌千夜拱着腰在床上摸了半天，又把脑袋伸到床边去看，只见手机从床底里露了一角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进去的。
“那里。”她说道。
他进来的时候，她一直缩着没动，所以她刚刚不是在打电话，是在自言自语？
封瑾捡起手机，丢到了她枕边，面无表情地说道：“喝水，睡。”
凌千夜又楞住了，“你刚刚是给我倒水去了啊？”
“凌千夜，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我对你就这么不好？”封瑾的怒气又冲上来了，训完后，只见她靠着床头缩成小小的一团，眼眶红红的，眼泪直打转，一颗心又情不自禁地软了下来。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过了身，硬着心肠说道：“你可能有些感冒，别没事跑出去瞎晃，流了汗就把衣服裹紧点，穿那么少在雪里乱跑，病了没人管你。”
“你不管吗？”凌千夜拉住他的衣角，轻轻地晃了晃。
“不管。”封瑾拽开她的手，咬了咬牙：“你别忘了，湖里沉的船上坐的是什么人。若你早点和我说明白，不会有人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