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三千年了？”封瑾犹豫了一下，认真地问道。
凌千夜点头，“真的，你怕吗？三千零二十岁？”
所以她莫名其妙出现在江城就能解释了，毕竟和她的外星鱼一起活了三千年……
“还会一直在地球……活下去？不变老？”他拧拧眉，又问道。
“对啊，我一直就这样子。怎么办，你以后会老的。”凌千夜笑弯了腰，他的样子可爱死了！怎么这么好哄呢？
封瑾放下小马，揉了揉眉心，低低地说道：“你六岁就喜欢的那个，已经化成灰了吧。”
凌千夜嘴角垂了垂，不知道怎么回答这问题。他说的倒也没错，她六岁就喜欢的他，确实已经不在了。
“没事，有我呢。”封瑾转过头，手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抚挲了几下，“以后我也不在了，你可以再找另一个，继续陪着你。”
凌千夜眉头紧锁，一把抱住了他，“不要，我就要你。以后你不在了，我也懒得活了。”
她没有力气再去找到他，再去爱他一回。这辈子就这样和他呆在一起，走到哪里算哪里吧。
“傻话，你要是还得再活三千年……”封瑾突然停了下来，想了片刻，问道：“你骗我的吧？你能活三千岁？”
“我没骗你，你看到我的小锦鲤了。”凌千夜仰起小脸，凝视他的脸庞，认真地说道：“以后你就叫我姐姐吧。”
“好好坐着去。”封瑾拧了拧眉，把她扒拉开。她就正经不了几秒钟，若是三千岁，她就好好背一下三千年中间的历史给他听听。
“你真要听吗？三千年历史很长的，我还去过唐明皇的后宫……”凌千夜又是一阵乱编。
封瑾也说不出哪儿不对，可是让他突然接受凌千夜有三千岁，他又感觉太怪异了。他该叫她什么？小千岁？千岁大人？
这一路上封瑾都在想这个问题，直到飞机落地，凌千夜从呼呼大睡中醒过来，他还在想这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若是假的，这条在眼前游来游去的蓝色鳞片的鱼怎么解释？玻璃马就是普通的玻璃马，不可能是智能设备。若说是投影，可它又如此生动鲜活。
……
清晨。
封瑾从酒店大床上醒了过来。抵达佛罗伦萨已是深夜，凌千夜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到了酒店依然是倒床就睡。倒是封瑾，因为小锦鲤的事，一晚上没睡着，满脑子三千岁和双鱼星。
他怕吵醒凌千夜，轻手轻脚地起了床，去卫生间梳洗。今天还有一天的事要谈，就算满脑子外星鱼，还是先暂时放放。退一万步讲，这鱼不至于是来吃他的。
他刷完牙，突然耳畔又有了那阵熟悉的凉风，于是拿起玻璃马往四周看。
那小东西果然跟进来了，摆着尾巴，正朝他看。
“你……想干什么？”他尝试着和它说话。
小锦鲤游到了水池前，尾巴在水池里点了点，在镜子上写了一个字：饿。
“你要吃什么？小鱼？”封瑾一下子就想到了银牧园里喂的那一池子鱼，想必是它的食物吧。
小锦鲤朝他呲牙，凶巴巴地瞪着他，“你才吃鱼！不对，你不许吃鱼！”
封瑾见它嘴巴一张一合，而他却听不到声音，有些无奈，“那吃面包？”
小锦鲤嘟嘴，扭开了头。
“总不至于吃人吧。”封瑾拧拧眉，放下了小马，打开水洗脸，“找你主人去，我不负责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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