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已经习惯了。”小赵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
“我就算恋爱，我也不可能变成他那样肉麻。我绝对不会……”何助理咧咧嘴角，学着封瑾的语气说道：“没她我睡不着……怎么，以前没她的时候，没睡过觉？”
小赵一行人都笑了起来。
“你就是吃醋，你酸，”小赵一针见血地说道：“以前你是老板最看重的人，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有别说二十个小时了，起码十八个小时在一起，现在他时间全花到千夜那里了，你当然不习惯了。可你别忘了，当时撮合两个人的时候，你最积极，出了不知道多少主意。现在你吃什么干醋。”
“千夜？谁允许你喊千夜的？”何助理恼火地问道。
“她让我喊的。”小赵笑着挥手，“我也要回去了，你自己跛着一只脚，好好走路。”
一群人很快各自走了，留下何助理拄着拐孤单地站在门口，良久，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你们知道个屁，我以前撮合他们两个，是因为怕老板真的只喜欢男的……那我多危险啊，我还想找对象呢。”
大楼里的灯晃了晃，熄灭了大半。
夜深了，该睡了。
……
酒吧。
没有音乐，没有客人，只有一个调酒师在吧台后调酒，服务于于恩一个人。她独自坐在吧台前已经三个多小时了，面前放着十多只空酒杯。全是烈性的鸡尾酒。
“我怎么不醉呢。”她抓起酒杯摇晃了几下，趴了下去。
“小姐，别喝了吧。”调酒师犹豫了一下，小声劝道：“这酒的后劲大，喝多了伤身啊。”
“伤身就伤身吧，反正已经伤心了。”于恩吸了吸鼻子，哽咽道：“你知道吗，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一个可怜虫。他们生我，养我，只是想让我风风光光地回报他们。我不能做错事，不能走错路，我只能做一个戴着面具的假人。”
“起码你能有能力包下整个夜场，让我只为你服务啊。我们还要为生活头秃呢。”调酒师给了她一杯清水，小声说道。
于恩笑了笑，捂着额头默默地流起了眼泪，“不一样的，你们……起码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不能……”
“那，你想做什么？”调酒师问道。
于恩的眼泪流得更凶了，抽泣道：“我想嫁给封瑾。”
“啊？原来是为情啊，失恋了？”调酒师摇摇头，拿出手机说道：“原来，你这么漂亮有钱的女孩子也会失恋。我打电话给你家人，让他们来接你吧。”
“我漂亮有钱，可别人比我更漂亮有钱。”于恩抓起调酒师的手机，摁下了一串号码，“如果他现在能出现在我眼前，我愿意为他去死。哪怕一晚也好……”
她咬咬牙，拔通了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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