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云沧无奈地叹了口气，拢了一把她的湿头发，小声说道：“胖胖，我们不用事事都赢，有时候输就输吧，没关系的。”
“输了她们就会觉得我们好欺负，井台不给我用，还在我的书本上写难听的话，妈妈，我输了就输了，可我不能让她们说是你没用，生出没用的我。”曾如岄说道。
曾云沧抱了抱她，难过地说道：“应该是妈妈好强一些才对，对不起，胖胖，妈妈以后会改。”
“妈妈你是温柔的人，外公说，温柔是天生的，改不了，就算是硬改也会很难受，所以你不用为难你自己。可我不一样了，我天生凶。”小如岄拍着她的手臂，反过来安慰她。
曾云沧一时间很伤心，抱了她一会儿，弯腰抱起了她。
这时她突然楞了一下，伸手往井台上上抹了一把，“这是什么啊。”
井台边缘上有一团油彩似的东西，和皮肤一个色，厚厚的一团怎么都抹不开。
“粉啊，擦的粉。”小如岄说道。
“太脏了，我把这里擦一擦。”曾云沧放下她，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用力擦起了井台。
“妈妈，答应了保密就不能说对不对。”小如岄突然问道。
“当然啊，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曾云沧点点头，用水桶打了点水，清洗手帕。
小如岄蹲在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
夜深了。
封瑾在和何助理他们开视频会议处理公司工作，凌千夜坐在竹躺椅上，抬着手心，让小锦鲤吸收月光能量。二人并肩躺着，凌千夜偶尔会看看他的视频。每天需要封瑾做决定的事挺多的，他们的会开了一个多小时，散会后留何助理和封瑾商量具体的工作处理。
“电子签名就好，还有一件事，于恩找过我，想要南江城那边的代理权。”
“公平竞争，让她交标书。”封瑾看着视频沉声道。
“明白。”
何助理回应后，视频里静了会儿，接着传来了沙沙地翻动纸页的声音。凌千夜转头看向视频，只见何助理正在埋头翻看合同，把需要签字的页码告诉封瑾。封瑾在手机上直接用了电子签，二人配合非常默契。
凌千夜沉默了会儿，想到了他之前身边的两位助理。一个人总能吸引到像何助理这样真诚努力忠贞的伙伴，他本身就一定具备同样的品质。
“怎么一直看着我。”封瑾一只手在手机上滑动，另一只手伸过来，在她的头上抚了几把，“你总不能这样举着手睡一晚吧，外面凉，进房去睡。”
“干吗举着手睡？我们封总罚你举手投降呢？”何助理打趣道。
“不用他罚，我早就向他投降了。”凌千夜活动了一下手腕，准备起来甩一下胳膊。之前小锦鲤晒月亮时是它自己出去，现在它沉睡着，她只能这样一直抬着手了。
“凌小姐，封先生，胖胖来找你们了吗？”曾云沧怯生生又很急切的声音从院门外传过来。
“没有呀，她又跑出去了。”凌千夜打开院门，让曾云沧进来。
“我就不进来了，她以前晚上从不乱跑的，今晚也不知道怎么了，这都十一点多了，还没回来。”曾云沧焦急地说道。
“那我去帮你找找吧。”凌千夜反手关门，想要出来。
“不用了，我去她几个同学家里看看。”曾云沧把凌千夜推回院门里，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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