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凌千夜捏着能量珠，定定地说道：“你要是不说，我就拽出来。”
“你拽不出来的。”小锦鲤甩了两下尾，落在了封瑾用的水杯上，尾巴在水杯里卷起了水珠往背上浇。莹蓝的鳞片马上亮闪闪的，像是缀了水晶一般华丽。
“就算你拽出来，你死了，我还是华丽的我，他呢……”小锦鲤顿了顿，说道：“出死了，好吧，你们去做一对轮回中永远遇不到的漂亮鬼好了。”
“哪来的鬼！”
“拜托，你们人类以前也不相信有外星生物。所谓鬼，说不定你身后有，你身边也有啊。”小锦鲤浮起来，故意呲出白牙吓唬凌千夜。
“就算有，我也一手揪掉一只鬼脑袋。现在，马上告诉我，他怎么了。”凌千夜不客气地抓住了小锦鲤，晃了它几下。
“晃死我也不知道啊。”小锦鲤翻着眼白，委屈巴巴地说道：“你居然为了一个男人折磨我，凌千夜你没良心。”
凌千夜颓然地垂下手，无奈地说道：“是不是黑陨石？”
“哦……”小锦鲤挣出她的手心，慢慢浮到了她的眼前，看了她一会儿，额头上前来在她的额上轻抵了几下，小声说道：“凌千夜你们人类有一句叫逆天而行。”
“然后呢？”
“交换是要有代价的，他换你的生生世世的平安无忧。”
“然后呢？”
“他以自己为代价，他觉得那是他欠你的。起端就是你母亲那场车祸，他觉得他欠你。”
“他不欠我。”
凌千夜的心猛地往下沉，若按小锦鲤所说的，封瑾是要用生生世世来还她的债？那两个人不要遇上多好，偏要遇上，偏要爱上，偏偏还要爱得死去活来的。
“这是锦鲤族收的代价。”小锦鲤皱起了小圆脸，轻轻地说道：“对不起，凌千夜，我尽力了，真的。”
“我知道了。”凌千夜无力地点了点头。
沉默了许久，她突然抬头看向小锦鲤问道：“可以回到原点吗？我们不认识，他不知道我，我不知道他。我把你还给他。”
“啊？你怎么办？失去我，你就会死的，你的生命本来就依附于能量珠。”小锦鲤吓了一大跳，慌忙往后缩，生怕被她抓住，“而且这也违背了我的契约，我也会死掉！我还没有找到妙妙，没送妙妙回家。我不要……”
它脑袋一扭，迅速化成白光钻回了能量珠。
凌千夜掐住能量珠，但这回没有硬拽它。太痛了！好像是要把骨头，把经络，硬生生从躯壳里拽出来一样的痛！
“千夜啊，你还没洗完吗，怎么关门了。”刘朵朵在外面拍门，焦急地叫她。
凌千夜定了定神，过去打开了门。
“怎么关门了？”刘朵朵往里面看了看，好奇地问道：“你没事吧？”
“可能不小心碰上了。”凌千夜往洗碗池指了指，说道：“你帮忙收拾一下吧，我有点累了。”
“之前我就说我来洗，你说要和封先生自己动手。”刘朵朵挽起袖子到了洗碗池前，絮叨道：“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封先生火气真大啊，我看一碗冰镇绿豆百合粥还不够，不然就再端几碗上去给他。”
凌千夜抬头看了看，他的书房门紧闭着，一点儿光也透不出来。他一直是这样的人，什么事都自己憋在心里，坏的全自己抗，好的才捧到凌千夜面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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