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于恩拼命挣扎着，怨恨地看着凌千夜。
凌千夜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于恩。她脑海里清晰地回忆起了第一次见到于恩的那一幕，在美术馆里，她意气风发地走向了封瑾。那一刻，凌千夜曾经羡慕过她，她简直就是世间最完美的女孩。拥有爱她的父母、优沃的家境、有才华懂雕塑，还生得落落大方，明艳端庄！那时的于恩，谁不羡慕啊？
如果凌千夜没有出现过，于恩可能真的嫁给封瑾了吧？
可惜世间的事冥冥中有天意，于恩还是没机会，哪怕她后来这么努力地去争取，她还是没能完成她的爱情美梦。
封瑾轻轻地扳过了凌千夜的脸，小声说道：“别看了。”
“算了，放过她吧。”凌千夜喟叹了一声。
“不放。”封瑾拧眉，淡然说道：“碰你们母女就不可能放过她。”
凌千夜还想再劝时，只见于恩的母亲刘婉琳匆匆跑进来了，看到场面乱糟糟的，立刻冲到了于恩的面前。
正当大家以为她要给于恩出头时，只见她一把抓住于恩的手，慌乱地摇晃起来。
“恩恩啊，快给妈妈一点钱。”
“你有病啊？”于恩瞪着刘婉琳，发出一声尖叫：“这个时候你找我要钱？”
“快点，先拿一百万给我。”刘婉琳压根没管于恩的脸色，抬腕看了看表，焦急地催促道：“我赶着要用。”
“你要干什么，又去拿给你的小男人？我辛苦赚钱，你去养男人？你对得起我爸吗？我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妈！”于恩用力推开刘婉琳，一瞬间觉得脸丢尽了。
刘婉琳差点被推倒，她一抬头，终于看清了何助理一行人，这才发现四周情况不对。当视线落到封瑾一家人身上时，她立马明白过来。
“呵，我说怎么又发疯了？你有我这样的妈怎么了？是你不听我劝，我早就说过了，不要再在封瑾一棵树上吊死，你不听，非要固执要嫁给他。现在好了吧，人家有太太有孩子，你还上赶着去给他当小老婆吗？我给你介绍的赵公子你不见，李总你也不满意，现在丢人的是你，不我。”
刘婉琳一番话如同冰水一般朝于恩浇了过去，她完全崩溃了，捂着脑袋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来。
“走吧。”封瑾拉住了凌千夜的手，低声说道。
“哎，这个坏阿姨也挺可怜的，她妈妈不爱她。”西西不哭了，趴在封瑾的肩头，伸着小手去拉凌千夜，“我妈妈爱我！算了，我决定今天就不讨厌这个坏阿姨了，没有妈妈爱的孩子最可怜了。”
“今天不讨厌，那明天呢？”何助理听到她的话，乐了，摸着她的小脸问道。
“明天她要是不欺负我的话，那我也不讨厌她。如果她还要欺负我，我就烧她的头发。”西西握紧了小拳头，气呼呼地说道。
“不可以随便放火。”凌千夜马上捏住她的小嘴巴，小声说道：“烧到坏人就算了，误伤到好人怎么呀？如果附近有小朋友，她们会害怕。还有漂亮的花花草草，它们都不会跑。”
“那我就把坏人叫到没有人的地方再烧啊。”西西不服气地说道，叉起一双细胳膊，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爸爸，你快批评妈妈，她不让我烧坏人。”
“妈妈是对的，要听话。”封瑾轻拍她的背，温柔地安抚道：“你可以告诉爸爸，爸爸帮你教训坏人。”
“你们两个，就会帮对方说话。”西西更生气了，从凌千夜的头顶一把抓下了小锦鲤，气呼呼地说道：“我的鱼鱼也不给你。”
这回凌千夜是听清了，但她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词——
鱼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