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燕霆再次晕倒在雪中,这痴情一面感动了大靖国无数少女,以往的花花公子为了挚爱而回头。
燕世子和崔家大小姐的事,早已成了大街小巷的谈资,甚至有人猜测,崔大小姐不足半月就会原谅燕世子。
从而成为一对璧人。
崔婉儿苏醒,崔琢玉维持表面功夫前去探望,一进了钱氏所在的霓虹院。
丫鬟婆子站了一院子。
这霓虹院原是崔琢玉生母所居之地,生母病逝以后,崔樵迎娶了钱氏为妻,赠予她霓虹院居住。
原本是莫大的恩赐。
但到后来,因为崔家备受今上重用,崔家老宅扩建,修建了更多的大庭院,和新修建的庭院比起来,霓虹院逐渐丧失了以往的光彩。
崔樵以钱氏不能生子为由,接连纳了几房妾室。
新修建的大庭院,都住进了妾室。
钱氏气的肝疼,但碍于老爷在旁,便一直忍让着,府中的妾室还恃宠而骄,一天天的尽找事。
刚进了偏殿。
就看见崔婉儿虚弱的瘫坐在床上,她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随后又化作了热情。
紧着上去道:“好端端的,妹妹去那明镜湖做甚?尤其,还是在凌晨。”
崔婉儿脸色苍白的望着她,突然艰难的伸出自己的手,直指着她:“姐姐,你好狠的心。”
在场的众人都心中一颤,不由自主的望向了崔琢玉。
崔琢玉神色冷静,并没有一点慌乱。
钱氏被气的身躯颤抖,怒道:“崔琢玉!你竟然对我们婉儿下手!”
“这说什么都得讲究证据,二小姐落水那天,我家小姐可是好好的待在府中。”紫萝猛地上前,护在崔琢玉跟前。
“啪!”
钱氏怒极,猛的一巴掌扇了上去:“你个贱婢,还敢跟我作对。”
“母亲!”崔琢玉明显的压着一股子气,说出的声音也不自觉的冷了些。
她将紫萝拉在身后,冷道:“妹妹可不要血口喷人,当天下午,我头有些发痛,便在府中修养,府中的人可为我作证。”
忽然又轻笑了一声:“妹妹凌晨前往明镜湖实在诡异,我又怎能未卜先知?”
区区两句话,瞬间怼的崔婉儿说不出话来。
她现在身子还冷着,嗓音也一如既往的喑哑,虽然不知当初害她落水的究竟是何人。
她只是想诬陷崔琢玉罢了。
钱氏怒极,大笑道:“你到现在还装蒜,婉儿在私下都偷偷与我说了,她眼睁睁的看着你推她进明镜湖。”
崔琢玉冷淡道:“母亲若是执意要泼我的脏水,我自然无话可说,只不过,不是我的罪,我死也不会认。”
突然她话锋一转,对着崔婉儿笑道:“妹妹既然说是我推妹妹入湖,当初妹妹又为何要与我一同出来?”
崔婉儿神色飘忽不定,慌乱道:“还不是你说,夜间月色尚好,要约我一同赏月,我,我才去的。”
“赏月?”她笑着反问:“又非初一十五,进倚梅林不赏梅,反而赏月,是妹妹个性使然还是我?”
这个理由实在是拙略,和崔琢玉步步紧逼的逻辑比起来,崔婉儿破绽百出。
几乎是有点脑子的,都看了明白。
这崔婉儿工于心计,不仅暗暗勾搭姐夫,还陷害姐姐。
“妹妹既然说是我推的你,不妨说一说你是何时收到的信件,又是何时到了明镜湖,最后,又是何时遇上我的。”她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