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又突然传来一阵异动,崔琢玉猛然起身,再次扭过头的时候,燕居檀已经不知所踪。
崔琢玉一愣,门口迅速走过来一群人,为首的是正房,脸色有点难看,后面跟着一个长相有些稚嫩的太监,手里夹着一个圣旨。
如果这个圣旨和崔琢玉无关,正房是万万不会将太监给带过来祠堂宣传圣旨。
有关她的圣旨,会是什么呢?
紫萝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向刚刚吃的一地残骸望过去,却发现早已经洁净如新。
东西呢?东西呢?!!怎么能凭空消失。
祠堂的房顶上,燕居檀一袭白衣,怀里却笼着她们吃剩的食物残骸,油腻的油污沾满了他的白衣。
他厌恶的将这些扔到一边。
祠堂里,大夫人带着崔琢玉一起跪着行礼,只听小太监缓缓道:“燕世子妃,我是今上身边的小林子,特来传今上口谕。”
口谕?
今上有什么事情是关子她的?她心中闪过一丝狐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仍然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臣妇谨听吩咐。”
“今上听闻益和堂行善布施,乃大善之道,今上赞扬,特此邀燕世子妃进宫,以领封赏。”
原来是这件事情,崔琢玉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回礼道:“臣妇遵命,今上万岁。”
小太监四下观望了一下,皱眉道:“这是?”
大夫人肯定不能告诉他,是他们认为崔琢玉和太子殿下有染,才把她关在祠堂里的,思虑半晌才紧着开口道:“公公,今日是老侯爷逝世十周年,琢玉特地过来在祠堂里为老侯爷点一炷香,以表心意。”
小太监也不傻,这空荡荡的祠堂,哪里有一点点香的痕迹,而且在自己刚刚说要在崔琢玉面前宣读圣旨的时候,这个大夫人可是千方百计的阻拦着。
这看似清清朗朗的永靖候府,可谁又知道它内里的颓败和落魄呢。
他也只是象征性的漏了一抹笑意,大夫人派人送小太监离开之后,脸色难看至极。
这益和堂行善布施,竟然传到了今上的耳朵里,而且崔琢玉还要进宫领赏,永靖候府过了这么多年。
膝下的儿女都没有过这样的殊荣。
崔琢玉缓缓站起来,紫萝立马拿着帕子给她擦了擦膝盖上的灰尘,阳光下一地微尘,她恭敬的笑笑:“娘亲,明天琢玉就要进宫面圣,就早些回去收拾,以免让今上觉得是我们怠慢了今上。”
大夫人被气的话都说不出来,这个崔琢玉,竟然拿着今上出来压自己。
“不就是得了今上的赏赐吗?有什么得意的,小家子气。”
身后的燕锦盈不满的嘟囔着,心里却嫉妒的要命,她虽然是永靖候府的嫡女,但也从未被今上单独召见过,一旦被今上单独召见,可是多大的殊荣。
“的确是没有什么好得意的,只是有了些奖赏罢了,二妹妹见识过大世面,想必之前,一定多次被今上召见过吧。”
她笑的无害,可眼睛里却透漏出一股凌厉来。
燕锦盈深知自己理亏,可一直以来的骄傲也不会在一瞬间就消失殆尽,她抬眸狠狠的瞪着崔琢玉:“关你什么事。”
说罢,便落荒而逃,她不过也是一个倔脾气,受不得一点伤害的小女孩性格,毕竟,她没有为了自己而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