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崔琢玉心生无奈,道:“你再这样,我可是要告诉哥哥去了。”
“小姐,明明是太子殿下说的,您要罚便罚她,莫要罚我了。”紫萝喃喃的嘟囔着。
“你可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崔琢玉轻轻的抬手,敲了敲紫萝的脑袋。
她也是拿紫萝没有办法,于是细腻的脸颊上轻轻抿笑,道:“走吧,今日和我去衣珍司一趟。”
紫萝这才点下头应允下来,帮崔琢玉将那外衫系好,才轻声的开口询问道:“小姐,咱们去衣珍司做什么?”
“上一回去衣珍司的和他们商量好了,昨日,那从周镇的布匹该送来了,这眼下看着春日也要到了,该去订几匹布料,做些新衣物来了。”崔琢玉的神色恬静,紫萝也懂事的扶住了崔琢玉的手,同她一道前去。
衣珍司之中确然来了新的布匹,崔琢玉走近望了望,用手抚了抚上面的纹路,脑海之中浮现而出了裴玄章的伟岸的身形。
这料子,倒是适合他……
她如此坦率的想着,可是身边的掌柜却是好似有什么心事,欲言又止了片刻,才道:“太子妃,我有一事,想要同你交代。”
崔琢玉转过了身,那掌柜的脸色甚是不对,手上也略显慌乱。
倒似是出了什么大事,让他手足无措,但却不知晓该如何解释,只能够稳住心思,故作一副淡定的模样。
“出了什么事?”崔琢玉也放下了手中那布匹,转过身甚是人还早呢的听着。
那掌柜无可奈何的说道:“上回,您同我们定下的萝绸布出了些差错,昨日被人硬订了去。”
崔琢玉柔和素净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诧异,只是洗耳恭听着那人接下来的话。
“也怪我这衣珍司之中的下人不懂事,竟是不知那布是提前被您定下的。昨日见有一衣着鲜丽的女子前来,便毫升的招待,可是谁知,那女子将这店里的布都通通看了一番,最后却只看重了您先前定下的萝绸布。我……”
崔琢玉心生无奈,一边轻轻的摇了摇头,一边道:“我还当是出了什么大事,我那日不过是觉得罗绸布是青绿带纹,做春日的衣物比较鲜亮罢了,没有了便没有了,再选一匹布便是了。”
那掌柜见崔琢玉如此好说话,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道:“若是您不介意,我让他们加紧赶工,快些在做出来一匹,等到时候亲自送到太子府当中。”
“不用了,我看着橘慕绸便也不错,经常穿那浅淡色的衣裙,今日倒是也想尝尝鲜。您待会儿帮我定下来,做成成衣就好。”崔琢玉的肌肤如雪,同那亮丽的橘慕绸倒是相衬。
那掌柜也被眼前的一幕所惊,连忙念着非礼勿视垂下眼,道:“都听您的。”
崔琢玉又在这衣珍司之中转了一会儿,给紫萝也定下了一件新衣。在临到记账之时,掌柜方才不经意的说道:“昨日之事,那县主之女大驾光临,执意要将那绸缎买下,下人们实在是招架不住。我心中也实属歉意,今日的便不收您的银子了。”
“你说什么?”崔琢玉的眉心微皱,眼神在瞬间变得微妙而复杂。